“烏排江……”
“咦,郭麻衣是你什么人?”
坐在大石上的灰衣老者瞇眼一抬,似乎有所觸動。那名御使青竹竿,踏空而來的精瘦男子,聽聞此聲,懸浮不動,靜止在老者身前十丈處。
“啟稟前輩,麻衣真人正是晚輩恩師,以及生父。”
精瘦男子恭敬答道。
“嗯,郭麻衣當(dāng)年在我們那一輩中,算是修為最高的幾名散修之一了。怎么,郭麻衣現(xiàn)在還是孑身一人,沒有加入任何宗門、或是修真家族的打算嗎?”
老者道。
“正是,恩師至今隱居在烏排江——三潮洞,據(jù)晚輩所知,的確未有加入門派或是家族的打算。”
“這也許才是正確的選擇,老夫要不是為家族庶務(wù)所累,興許便能突破筑基期,跨入養(yǎng)神期了。”
“哎,不說了。黑水大會的規(guī)矩,你都曉得了?”灰衣老者突然擺了擺手,止住不語。
“不瞞前輩,晚輩曾參加過幾次大會,不過成績都不好,只得了數(shù)十靈豆,就鎩羽而歸了。”精瘦男子訕訕道。
“那就好,你快下去吧。憑你自身本事,看你能破除多少毒霧,堅持越久,王家便會發(fā)放給你越多靈豆。”
“如果遭遇到其他兇險,或是堅持不住了,你只管呼救,老夫自會接護你上來。”
“不過,事先說明,不管你在下方遇到何事,只要你離開潭水,便代表你主動放棄了此次挑戰(zhàn),王家也將按此時成績發(fā)放給你靈豆?你可曉得?”
“晚輩知道。”
灰衣老者揮了揮手。
精瘦男子抱拳告辭,同時催動自身法力,雙手拳頭立即包裹青綠色的靈氣,朝下方?jīng)_去。
手中舞動竹棍,棍風(fēng)如同風(fēng)車一般,將黑霧都掃蕩開去,看來此物是他的法器。
下方的黑水潭的水面現(xiàn)出一個一丈方圓的缺口。
精瘦男子繼續(xù)潛下。
隨后他將腳下的棍子,停泊到水面上。
雙手繼續(xù)赫赫生風(fēng)的舞動。
不過,隨著他身體周圍的黑霧四散開去,到了一定程度過后,觸發(fā)反彈,四周的黑霧反而卻向中間的豁口靠攏。
可以看見,精瘦男子的竹棍,接觸到黑霧的表面,立馬散發(fā)一股“茲茲”的腐蝕聲。
而那黑霧一接觸到棍子,也是如同冰消雪融一般,潰散了不少。
隨著時間漸漸過去,可以看見精瘦男子舞動棍子的頻率越來越慢,看來他法力消耗也頗大,最后他輕吹了一聲口哨。
手中的青黑色竹竿,如同捏面團一般,緩緩縮小,最后化為一團流光,被他收入了腰間懸掛的一個皮袋內(nèi)。
精瘦男子雙手相抵,十指共同捏成了一個法訣,同時閉上眼睛,似乎正在催動什么秘法。
而隨著他舞棍的動作停下,四周潭面上的山一般的黑霧再次向他聚攏來。
“寒陰蟾,出!”
精瘦男子爆喝一聲,只見他常年浸泡于水中的細膩精瘦的皮膚下,仿佛有血肉在緩緩蠕動。
那頭本應(yīng)被他紋在身上的黑色蟾蜍,仿佛要掙脫他的肌膚,呼之欲出一樣。
隨著精瘦男子一聲“悶哼”,似乎此舉有點疼痛,那頭黑色蟾蜍從他的皮膚內(nèi),一下跳將出來。
“呱呱”
黑色蟾蜍甫一出來,立馬精神十足地朝四周的黑霧涌去。
它一蹦一跳,在漆黑的水面上如履平地,絲毫無阻礙。
黑色蟾蜍張嘴一咬,就將一大團黑霧吸入了口內(nèi)。
一直等到很長的時間過后,黑色蟾蜍方才從四周的黑霧中蹦回,仿佛吃飽喝足了一般。
而此時,以精瘦男子為中心,黑霧中竟是出現(xiàn)了一個方圓兩丈左右的空洞,沒有被黑霧籠罩。
黑色蟾蜍跳回到男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