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斯特落校慶的日子,能裝下小一千人的禮堂分為上下兩層,布置成了典雅的黑白二色,水晶吊燈給有些嚴肅的禮堂染上了淡淡光昏。
學生會的人來來往往的忙碌著。
身為副會長的沐瑾年戴著銀邊眼鏡,側著頭,正和拿著策劃書的男生說著什么。
往日溫和的眉眼被威嚴所覆蓋,像極了運籌帷幄的謀士。
男生點了點頭,在他的示意下去布置座位。
等男生走了后,沐瑾年掐了掐眉心,他忙的腳不沾地,會長要給女朋友伴舞,布置大禮堂的事就落在了他這個副會長的身上。
青年心里本來就憋了一股子悶氣,現在更是煩躁的不行。
隨著時間推移,學生們紛紛涌入大禮堂,看準了自己的座位號,自覺地對號入座,一眼望去,黑壓壓地一片腦瓜頂。
幾位老藝術家們也落座在評委席,相互點頭示意。
“哈哈哈,徐老,別來無恙啊,這次斯特落可真是大手筆啊,竟然把您都請出山了?”國際著名鋼琴家張思朗然一笑。
張思身著一身商務西服,一身腱子肉不像個紳士到像是暴徒,他曲風豪邁熱烈,如,在鋼琴界極富盛名。
雖然二人行不通行,但是他對徐凡意這位國畫大家可是佩服的很那。
“老了,老了,我也該找個人繼承我的衣缽了。”徐凡意把玩著手里的核桃,悠悠然地說。
他今年五十多歲,穿著灰色唐裝,身材單薄,發絲摻白,一雙眼睛卻犀利有神。
張思了然點頭,心想這老爺子是要培養下一代了。
他大大嘞嘞的翹著腿往椅子上一座,觀望著這幫年輕有朝氣的青年人們。
主持人開始報幕,一時間臺上,彈琴的彈琴,跳舞的跳舞,花樣百出。
此次比賽一共十五人,每人選兩樣才藝,尤評委打分,和現場師生投票,總分最高的五人才能進入最終的交際舞比賽。
白夢琪選了繪畫和唱歌,閻傾夏當然也選了繪畫,另一樣則選了鋼琴。
繪畫組是最安靜的,耗時也長,只有三人選擇了繪畫。
時間一到,徐凡意接過畫紙,最先入目的是白夢琪的富貴牡丹圖。
他仔細地看了看,隨即惋惜地嘆了口氣,“你這幅富貴牡丹圖畫風細致,虛實相合,卻過于呆板,靈氣不足。”
他抽出來,遞給旁邊的評委,不由得搖頭,“可惜,可惜啊。”
白夢琪嬌嬌弱弱地站在臺上,聽到徐凡意的點評,一張笑臉險些沒繃住,她握緊了手,任由指甲在手心內掐出了小月牙。
她能不能在上流社會站穩腳步,就看著一次了,決不能輸。
幾位評委輪了一圈,張思也接過來看了一眼,他雖然不是很懂國畫,但憑他混藝術圈這么多年,也確實覺得這副畫有一種違和感。
畫的明明是牡丹,卻沒畫出來牡丹的雍容華貴,不經意一打眼倒像是芍藥。
第二個入眼也是平平無奇,讓這位老藝術家不由得搖了搖頭,看向最后一副。
徐凡意接過畫紙,雙眼一亮,有些激動的邀請旁邊的評委觀看這副踏雪尋梅。
畫紙仿佛自成一方天地,墨色梅枝凝著晶瑩燦爛的雪堆,乳白色的積雪下,紅梅堅毅地綻放,淡粉的花瓣舒展,重疊。
徐凡意不由得贊嘆的點了點頭,給了極高的分數。
他笑瞇瞇的望著舞臺上的閻傾夏,轉著手中的核桃樂呵呵地開口,“你這踏雪寒梅畫的倒是極好,怎么樣啊,有沒有興趣拜我這個老頭子為師?”
這孩子冰肌傲骨,凌寒獨放頗有靈氣,在打磨打磨就能綻放出耀眼的光彩,讓徐凡意起了收徒的心思。
眾人心里一驚,就連校領導都不由感嘆閻傾夏的好運數。
徐凡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