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響起“我覺得你與常人不同。”
“有何不同?”
“你總能語出驚人,語氣不符合你的年紀,猶如你歷經滄桑一般。”司徒潔說道。
沈十方失笑道“嗯?歷經滄桑?何以見得?”
司徒潔撅著嘴說道“你眼神告訴我的,也沒見你有幾次發自內心地笑過。”
確實,除了沈十方突破千擊戰技大成時,才發自肺腑的開心過。平時他的笑容有些牽強,有心人留意一下就會發現,每次他的笑都有一種苦澀的味道。
除了經歷過一些終生難忘的悲痛之事,實在難以想象,一個十七歲的人,誰能有這樣的笑容?
沈十方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地說道“隨你。”
“喂,離恩,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司徒潔大眼睛眨了眨道。
沈十方淡淡說道“你隨便問。”
司徒潔喜出望外,本就沒多大希望他能解答一二,現在看來他愿意解惑,可有些開心。
可是,那好景不長,沈十方馬上又補充道“但我不一定回答。”
“……”
司徒潔張開的櫻桃小嘴,失望地閉上,低下頭去嘀咕著什么。
沈十方啞然失笑道“行了大小姐,你問吧!”
司徒潔又眉開眼笑起來,她問道“你這臉到底哪個才是真的?還有,你的聲音是怎么回事?”
“倆個都不是。聲音是用真氣稍微封住啞門穴,故而聲音會產生變化,卻又不會失聲。”沈十方說道。
司徒潔恍然大悟,她說道“那你能否給我看看真正的面目?”
“不可。而且,你也不能將我的事泄露一分。否則,流云宗大禍臨頭。”沈十方嚴肅地說道。
司徒潔點點頭,知道他所言并無虛假。可她只是認為缺月宗對他不利,沒有聯想到其他方面。
這時,馬車車身猛然一斜,一陣顛簸,司徒潔一聲驚嚇,瞬間晃倒在對面沈十方懷里。
沈十方此時心臟快要跳出來了,不知所措,一動不敢動。曾經幾次徘徊在生死線,都沒有如此緊張。
等車身恢復正常,司徒潔還呈現抱著沈十方的姿勢。后知后覺的她,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回到自己座位上。
沈十方松了一口氣,看向羞紅著臉的司徒潔正低頭不語。他打開車門,向正在大喊著爽快的小楊睨后腦勺敲去。
“哎呦。”小楊睨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摸摸后腦勺,回頭沙啞著笑道“嘿嘿,剛路有些不平。”
沈十方沒好氣地說道“慢些走,里面還有一個姑娘。再有剛才那情況的話,我就留你在家陪老夫人。”
說完,沈十方便“砰”一聲重重關上門,小楊睨嘀咕著說道“剛才肯定是他在人家姑娘面前摔了個人仰馬翻,讓他出丑了。不過,這馬可不錯,速度真讓人興奮啊!”
沈十方關門回來后就坐著閉目養神,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過。
司徒潔剛才側耳傾聽沈十方訓斥加威脅的話,不禁有些笑意,聽后者言外之意就是憐香惜玉。
不過,老夫人是誰?她正欲詢問,馬車停下來了。沈十方睜開眼睛,小楊睨探頭進來道“沒打擾你們吧?”
沈十方翻了個白眼,他說道“別胡說八道,為何停下來?”
“哦,他們說是休息一下,吃些干糧,便再走倆個時辰的路,在前面的小鎮夜宿。”小楊睨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們說道。
這倆孤男寡女沒談談情之類的?這也太糟蹋難得的機會了吧?
沈十方推開堵住車門口的小楊睨,跳下馬車。
只見眾多弟子,已然三三兩兩堆在樹蔭下休息。敲響馬車,他詢問道“大小姐,是否下車休息?”
司徒潔緩慢走出車門,沈十方僵硬地伸出了手,攙扶著司徒潔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