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花泯的意思,眾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隨后不久,花輕語帶著大概三十多個弟子前來后山。他們之中要么之前的活計是木匠,要么就是木匠家的孩子,都會那么些木匠活。
花泯帶著更子虞,在后山附近挑了一塊較為寬廣的空地。隨后讓那些弟子在此處打樁、尋找建筑木材。
再緊接著,讓小楊睨憑著記憶說出沈十方在無憂村那個家的樣子。
感情花泯是臨時給沈十方做一個假的家,以此來穩住后者,讓他待在這里。
等李秋娘前來,那么一切將會迎刃而解。
如此忙活了三天,一間簡易木房拔地而起,看外貌,竟然和無憂村的那個有七八分相似。
在此三天內,花泯一直留在沈十方的身邊。后者的反應和眾人料想的差不多,一醒來就要走。
無奈之下,花泯幾次伸出殘忍的手,將他敲暈。這也讓負責照料沈十方的司徒潔不滿,嚷嚷著下手太重,硬要讓花泯輕點下手。
后者啞然失笑,順著司徒潔的心思,嘴上答應著,手上的力度可不含糊。
當小楊睨來到這臨時的“家”時,總感覺那里不對勁,似乎欠缺了些東西。
他拄著下巴仔細回憶著,突然想到了差些什么,連忙喊來花輕語,說道“我怎么把這么重要的給忘了,還欠缺一樣東西。”
花輕語凝視著周圍,說道“什么東西?”
她看著沈十方以前的生活環境,心里感觸很大。自己自小過著豐衣足食的生活,何時住過如此破敗的木屋?這擋不住風遮不住雨,能住人嗎?
“差一棵桃樹,就種在這里。”小楊睨比劃著院中位置。
與此同時,沈十方再度醒來,看著司徒潔拄著額頭睡著了,花泯也在不遠處閉目打坐。
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榻,防備著花泯。
沒錯,每次想溜走,都被花泯無情地打暈,現在都心有余悸了。
他躡手躡腳走到洞外,活動了一下四肢,坐在地上怔怔地出神。
“十方!”
沈十方聽見洞中司徒潔的聲音,隨即,后者走到了他身后。
沈十方并沒有回頭看,仍舊在靈山之巔眺望遠方。
司徒潔彎著腰,輕輕拍打沈十方的肩膀,說道“十方,你在看什么?”
沈十方平靜說道“我在看眾生。”
“眾生?好吧!那…你記得我是誰嗎?”司徒潔感覺沈十方與此前的神情和語氣都不一樣,以為他恢復記憶了。
可事與愿違,沈十方搖了搖頭,眼神迷離地繼續看他所說的“眾生”。
司徒潔又一次失望,低下頭,拽著自己的衣裳。
“我記得我父親,我記得院子中的桃樹,我記得一個水潭。可是,你們到底是誰,我一點也沒有想起。”沈十方頭也不回地說道。
花泯背著手走過來,看著沈十方的背影,惋惜之意油然而生。其實他早就知道沈十方走去洞外,只是沒必要攔住他。
畢竟,前面有幾十號人在呢。
他走到沈十方身旁,席地而坐,說道“你…除了想不起我們是誰,還記得什么?昨天的事還能想起來嗎?”
沈十方低頭細聲說道“我若記得就好了,我感覺我有要事去做。”
“沒關系,慢慢會想起來的。”花泯安慰道。
“十方,隨我來,我們回家。”司徒潔拉著沈十方的衣裳,奈何力氣小,拉不起來。
見狀,沈十方依著她,慢慢起身,表情嚴肅地說道“姑娘,男女授受不親,請你…莫要讓人笑話。”
司徒潔下意識地松開了手,似乎今日的沈十方,像極了在竹新城初次見面時的那種冷傲。
難道……他的記憶和心理年齡在慢慢恢復?
昨天他自個還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