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而已。
蘇木心只是想試探一下他們,并沒有真的讓蘇木弘寰去北翎國。
他笑了一聲,走回龍椅坐好,“相國何在?”
一名年邁老者走了出來,他便是西云國當朝丞相,名喚王鶴廉。
他已是兩朝丞相,年紀早已過甲子,白發蒼蒼卻紅光滿面,精神得很。
“老臣在!”
蘇木心對他可是尊敬有加,放緩語氣說道“老相國,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王鶴廉作出思考狀,不到片刻,他便說道“有,禮部左司郎中徐彥。此人深知各邦國之禮俗,曉通出使之要務。最主要的是,他可是修煉之人,有中靈修為在身,無論談判成功與否,他都能全身而退。”
蘇木心知道此人,且并不陌生,說道“左司郎中徐彥。”
一個中年人從隊末走到前面,此人氣宇軒昂,雖說已經四十來歲了,可沒有一點即將蒼老的意思。
他便是徐彥,只看他恭敬地行了禮,方才說道“微臣在。”
蘇木心點點頭,說道“老相國舉薦你出使北翎國,朕想聽聽你的想法?”
徐彥平靜地說道“君有命,臣不得不從。只要能為國盡力,萬死而無懼。”
蘇木心笑道“好,很不錯,你很像我一個朋友。”
朋友?除了沈十方等人,沒人敢和堂堂一國之君并肩成為朋友。
百官們也很是奇怪,國主出去走一圈,就交了朋友?
其實,蘇木心想說是兄弟,可唯恐那些注重君臣有別的人做文章,故而沒有說。
要知道,沈十方他們與蘇木心可是生死之交,有過命的交情。
蘇木心又說道“徐彥聽旨!”
徐彥跪地,等候國主吩咐。
蘇木心說道“左司郎中徐彥,朕現特任你為安國使,出使北翎國,交涉沖突之因,促進兩國之交情,化解兩國之戰事。此行為國使,隨從衛士從中軍挑選一營。
召中軍先鋒營副將玄亦回來,由他帶領。另,侍者五人,副使一人,負責文錄等有關事宜。
一切決斷權交由正使,推守可酌情自行考慮。戰情危急,給你一日時間準備,明日一早出發。”
徐彥說道“臣……徐彥,領旨,定當不負國主厚望,為國民調停戰事。”
蘇木心點點頭,示意他回去。
隨后,他說道“還有無要事啟奏?”
“回稟國主,玄亦先已在急行軍途中,回梨州城恐怕來不及。”說話的是中路軍元帥、封懷化大將軍的白禰。
蘇木心淡淡說道“白將軍,朕尚未問你罪,你倒是自覺地走到朕的視線里。”
白禰惶恐,“噗通”地跪倒在地,說道“臣知罪。”
蘇木心冷笑一聲,道“呵,認罪倒是挺干凈利落的,朕都不曾說你所犯何罪,你不覺得冤屈?或者……你知道自己的罪名?”
白禰說道“臣不知,但國主金口說臣有罪,那臣定然有罪。”
嗯,他挺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含義。
蘇木心冷眼相對,說道“你不知道?那好朕就告訴你所犯何罪。
朕在與一些朋友回來之時,在梨州城里遇到了鄭三陽所帶領一萬中路軍行軍。
剛好,朕的車駕與之迎面相對,尚未來得及移轉,那鄭三陽便令手下下死手,妄圖殺害朕與朕的朋友。
先后出動三個營,整整九百西云士兵來圍殺朕等八人。若不是朕的朋友武藝高強,強行擊潰三百士兵,得保朕之安危。
再者,要不是禧寧公主及時出現,恐怕朕會隕落于西云將士的手里。這下,你知道所犯何事了嗎?”
百官震驚,這可是弒君之罪啊!這鄭三陽也太膽肥了吧?!
白禰豆大的汗水往地磚上地,快成一小水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