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別做無畏的掙扎了。”

“是啊！在萬龍城你也敢深夜出沒，這只能怪你認知太淺。”

沈十方看不過去了，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們身后，那幾個漢子渾然不知。

“這姑娘漂亮嗎？”沈十方沙啞著聲音說道。

其中一名漢子聽到這聲音，一點都懷疑，脫口而出“還行，瞧這水靈模樣，讓人心癢癢啊！”

不過，他說完這句話，突然一愣，其余那些人也一樣，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一動不動，包括那努哈族姑娘。

突然的安靜，讓這昏暗的小巷多了一絲詭異。

幾人回頭僵硬地回頭，還沒看清楚來人的面孔，一道青色的光芒放大。

“噗通！”一聲，三個漢子根本沒弄清楚怎么回事，已經倒在血泊中，喉間還不停噴著血。

“啊！”那努哈族女子尖叫一聲，眼睛充滿惶恐，雙手情不自禁地捂住臉，不敢看死去的三人。

沈十方收回青劍，俯下身子，輕輕拍了拍女子的肩膀。

女子似乎還在害怕，雙手胡亂地在空中拍打著，好幾次要打到沈十方了。

無奈之下，沈十方只得開口說道“姑娘，沒事了，你可以回家了。”

女子聽到這句話，才冷靜下來，抬起頭看著沈十方，可還是有點害怕。

沒辦法，這一身打扮，能讓人不害怕嗎？

沈十方暗地里苦笑一聲，嘗試著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迦奈。”女子低聲說道。

沈十方拿起藥物，遞了過去，說道“好，迦奈，拿著這些東西，回家去，以后不要一個人出來了，知道嗎？”

迦奈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帶著面具、穿著寬大斗篷的男人，似乎不明白后者為什么救她？

因為她自幼便知道，除了努哈族的人，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不欺負自己族人的。她也知道，深夜出去比白天危險許多，可因為自己弟弟身體有恙，不得不冒險一次。

果然，還真遇到了險情。

“怎么？”沈十方說道“不想走？你弟弟可等著呢。”

說到她弟弟，迦奈才回過神，連忙拿起藥物，匆忙地站起身。

她轉身離開時，還深深看了看沈十方一眼。

沈十方面具下微微一笑，腳下亮起光芒，頓時躍上屋頂，悄悄保護著迦奈回去。

迦奈的家就在不遠處，她推開門進了去。

透過窗，沈十方看見她家中只有弟弟一個人，并沒有看見她父母。

沈十方沒作逗留，轉眼間就消失在原地。

隨后，他輾轉萬龍城各處陰暗處，專門找那些惡人來練手。

一夜之間，萬龍城多出來十幾具尸體。不是說沈十方沒有留手，一是因為這些人根本死不足惜，二來是因為不能你不殺他，他可能轉身就來殺你。

不得已，沈十方只好下死手。

反正丟在任何地方，都是危害無辜人的人渣一個，殺了又有何妨？

沈十方身上的殺氣越發濃烈，凡是靠近他十步之內的人，必定望而生寒。

他收起青劍，趁著夜色猶在，便往住處遁去。

回到家中，沈十方褪去一身黑衣，摘下面具那一刻，他感覺心中無比輕松。

他喘著大氣，去到水盆那里狠狠洗了一把臉，看著黃銅鏡中的“自己”，感覺身上的血腥味很重，鼻子不禁一皺，讓人難以呼吸。

“所謂善……就是除去人間奸孽。”沈十方自言自語地說道“我沒有佛行善的方法，我只有最直接的手段。既然改變不了他們的心，我唯有一次又一次地揮劍，盡管很厭惡，盡管很難過。”

“咚！”沈十方臉上的水珠滴落水中。

他對著黃銅鏡怔怔出神，過了不知多久，他才嘆息一聲，去修煉起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