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嬤嬤回到陸家,就將方媽媽和蜜橘打發走了。瞧著兩個人的背影,龔嬤嬤不屑冷哼,滿眼鄙夷。想要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以為稍微有幾分姿色,就可以肖想王爺公子,呸,不自量力。
龔嬤嬤轉身往上房走去。
與此同時,上房。秦氏正在擬寫禮單,明兒要去胡家拜訪,這個禮物還是有幾分講究的。秦氏從別的地方打聽到胡太太的喜好,因此便將之前準備的禮單重寫擬定一份。
陸長中從外面進來,渾身冒著寒氣。衣服上有絲絲雨點。看著就讓人覺著冷。
秦氏急忙站起來,殷勤伺候,“老爺回來了。老爺今兒辛苦了。外面下了雨,老爺怎么沒打傘?”
“就幾步路,不礙事。”
秦氏伺候陸長中換下官服,穿上常服。秦氏又端來一杯熱茶,“老爺喝茶,暖暖身子。”
“嗯,辛苦太太了。”陸長中端起茶杯喝了口,頓覺著渾身都活了過來。
秦氏笑瞇瞇的,“老爺跟妾身客氣作甚?妾身伺候老爺,這本是妾身的應當做的。”
陸長中笑了笑,“太太在做什么?”
秦氏將禮單遞給陸長中,“這是給胡家的禮單,老爺幫我參詳參詳,可有要修改的。”
陸長中正兒八經的看了看,點點頭,“這份禮物很好,不用再改了。”
秦氏聽罷,很是歡喜。吩咐人照著禮單去準備禮物。
陸長中疲憊的揉揉眉心,“二弟一家快要到了,住的地方可收拾好了?伺候的丫頭都調教好了嗎?”
“老爺放心吧,這事妾身早做了準備。”秦氏暗自嘆氣,陸家就這么大,再怎么收拾,也收拾不出一朵花來。想來想去,只能讓孩子們住在一起。好在陸瑾娘原來住的院落空了下來,還能安置兩個人進去。
“今年二弟幫了我們不少忙。當初出事,若非二弟及時拿出銀子來,怕是我也過不了那一關。”陸長中說起年初的事情,心里頭依舊是唏噓不已。
秦氏也跟著唏噓,“老爺說的是。二弟幾次來信,雖然信上沒說,不過想也想的到,二弟今年的生意怕是不好做。”抽出那么大一筆資金給陸長中活動,勢必會影響到陸長春的生意。秦氏心里頭一直有個疑問,不吐不快,“老爺,這次二弟一家進京,除了看望老太太外,可有別的要緊事情?”
陸長中猶豫片刻,心想讓秦氏知道也好。于是陸長中就說起陸長春進京的主要目的,“太太可知道二弟最賺錢的生意便是布匹生意?”
秦氏點頭,這個她當然知道。
“原本二弟手中的布匹多是供給給皇商朱家。就是那個掛在內務府名下,還捐了官,當年他家的老大還和為夫同窗讀過書的那個朱家。”陸長中仔細的和秦氏解釋,見秦氏想起來,便繼續說道“原本這生意做的好好的,也做了這么多年,一直都很順利。可是誰知道半途上被人硬生生的插了一腳。對方來頭太大,朱家不敢得罪。如此朱家便不再從二弟手中拿貨,轉而從對頭那里拿貨。二弟找了無數門路,求了無數人,朱家即便顧念舊情,可是也沒辦法幫上大忙。原本十成的貨物,如今最多能出一成出去。二弟也是被逼的沒法子了,這才想著到京城來活動活動,看看能不能從內務府找點關系。”
秦氏皺眉,“老爺,二弟是不是想走瑾娘的門路?老爺你可別糊涂答應下來啊,瑾娘進王府才多久,哪里就能幫上這樣的忙。可別事情沒辦成,反倒是將人給害了。那王府豈是那么好待的地方。王爺一怒,說不定瑾娘就是吃不了兜著走。”
陸長中一臉郁卒,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太太別急,此事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成的。等二弟一家來了,過了年再說此事不遲。”
秦氏點頭,陸長中說的話在理。
秦氏又擔心起陸可信的婚事來,“老爺,那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