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商人永遠沒法子和做官的斗。對頭來歷大,又和布政使司關系不清不楚的。人家根本不賣陸長中的面子。陸長春沒法子,這才想到進京城找關系,度過難關。
“若是讓瑾娘出面打點,不知二弟有什么想法,打算如何做?”陸長中猶猶豫豫的,時隔一個多月,總算是問出了這句話。
陸長春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幻聽了,接著反應過來,心中被巨大的喜悅填滿。不過他并沒有昏了頭,“大哥愿意幫忙?”
“你我兄弟,你有困難,我心里頭也難受。能幫自然就該幫。就是不知道瑾娘那里能不能幫上忙。”陸長中暗嘆一聲,既然開了口,那就做的干脆一點。
“大哥放心,弟弟并不是要侄女賠上身家性命。咱們福綢坊做了這么多年,不是那種沒名頭,濫竽充數的東西。咱們家給皇商朱家做生意這么多年,這一次朱家說了,只要咱們能找到關系,必要的時候朱家也愿意出面為我說和。朱家在京城的管事我也聯系上了,對方也都答應了。如今弟弟也不想將對方得罪狠了,畢竟對方是布政使大人的小舅子。咱們老家在杭州,那位布政使看樣子還要在杭州做個幾年,可不能將人得罪了。否則人家給咱們小鞋穿,咱們可沒辦法反抗。”陸長春心里有計較,只是還是有所不全。
陸長中就很憂心,“你也說了對方是布政使的小舅子,你若是找了關系,拿了朱家的份額,那豈不是就得罪了人家的小舅子。你就是有心交好,人家也記恨上了。”
陸長春一臉難受,“那大哥覺著我該如何?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那不是逼得咱們家轉行?隔行如隔山,這布匹是弟弟做慣了的。如今再改行,這關系這人脈豈不是全都要重新來過。而且杭州那地界,大家都有行規。其他生意小打小鬧的沒關系,想要做大,哼,只怕弟弟羽翼還沒滿,就被人吞吃入腹。那些做生意的人家,哪家沒有點關系,還有不少人家子弟本身就在做官。那可不是咱們陸家能比的。”
“道理我如何不明白。只是可有別的法子?咱們不和布政使的小舅子爭搶,我們另外找門路?”
陸長春皺眉,“找門路,如何找?這東西出貨最大,利潤最高的除了出海就是給皇商們供貨。棉布麻布我們也做一些,出貨量也很大,但是這東西利潤薄,一年到頭累死累活,賺的錢只怕還不夠一大家子開銷。若是不做皇商,出海這一塊風險太大,海商們也都有固定的貨源,我倒是可以插上一手,但是今年肯定做不出什么成果來。”陸長春都愁死了。
陸長中想了想,覺著路應該不止這么一條,“難道杭州除了朱家外,就沒別的皇商了?”
“當然有。包家是負責珠寶首飾的。崔家是負責器皿用品的。唯獨朱家是負責供應布匹。布匹生意也是咱們陸家的老本行了。總不能丟了老本吧。”
陸長中皺眉,“二弟,我說句話,你別不高興。咱們陸家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不能光指望著給皇商朱家供貨賺錢。應該多開辟點生意。就你說的那什么棉布麻布,南方天氣熱,用的人肯定多。像是廣州,那地方自從開了口岸后,越來越繁華。我聽廣州回來的人說,那里的人都是能做生意的,在那地方生意也好做。二弟難道就沒想過將生意做到南邊去。說不定將來即便沒有皇商朱家,咱們陸家的生意也垮不了。”
陸長春眼睛一亮,這倒是一條門路。“大哥提醒的對,虧的弟弟做這么多年的生意,竟然忘了這事。等晚點弟弟就派人去打聽打聽,找那些廣東人問問。”
“不過杭州的事情咱們也要拿一個章程出來。”陸長中說道。廣州那邊的生意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起來的,總有個時間。如今要緊的還是要穩固陸家在杭州布業的地位。
“以前朱家的貨,十有八九都是咱們陸家供的。尤其是錦緞這一塊。如今既然布政使的小舅子想要插一手,我也不敢強求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