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娘回了沉香院,當即寫信一封,讓人送回陸家。與此同時,陸瑾娘也將此事和荔枝還有櫻桃說了,立春和立夏那里也沒瞞著。只是囑咐一番,不可說出去,免得旁人都以為沉香院的人輕狂無邊了。
櫻桃和荔枝喜不自勝,陸家有難,如今王爺肯出面,這自然是天大的好事。立春和和立夏也高興,不過她們更多是高興于五王爺對于陸瑾娘的態度。瞧著這樣子,五王爺沒因為過了新鮮期就對陸瑾娘冷淡下來。反而對陸瑾娘還好了許多。這是不是說明陸瑾娘越發有體面,品級也能升上去了?立春和立夏這點小心思也沒透露出來,埋在心里頭,干勁十足。
陸家這頭得了陸瑾娘的消息,全家歡喜。陸長春尤其歡喜異常,對陸長中說道“大哥,我早就說過,找瑾娘是對的。看看不過數天,便有了消息回來。還是如此好事,果然瑾娘這丫頭是能干的。也不枉我疼了她這么些年。”
陸長中輕咳一聲,提醒陸長春別那么輕狂。“二弟,王爺只是讓你隨著大郎過府,問問你江南風物,可不是找你去談生意的。你這般高興又是何用。”
陸長春卻不贊同陸長中的說法,直接反駁道“大哥此話差矣。大哥于官場上的見識自然是弟弟比不上的。但是比起揣摩貴人們的心思,還有做生意的眼光,大哥卻是比不上弟弟。五王爺是多么金尊玉貴的人,即便是看在瑾娘的份上,想要幫襯一下咱們陸家,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是如今五王爺什么都沒提,只是讓大侄子去參加詩會,又讓弟弟去作陪。雖然說是給五王爺講點江南風物,但是依弟弟看,五王爺此舉定有深意。”
陸長中皺眉,“有什么深意?你說來聽聽。”
“大哥,我記得衛王府上有個姓溫的女人,是淮南鹽商溫家的女兒,此事可是當真?”陸長春一臉神秘兮兮的問道。
陸長中想了想,點頭,“王府的確有這么一個人。聽說此女子甚不講究,也不知五王爺為何會讓這樣的女子進王府,豈不是敗壞了王府的名聲。”
陸長春神秘一笑,“大哥這就不懂了吧。五王爺此舉不在那姓溫的女人身上,而是她背后的溫家。溫家世代鹽商,家中富貴。大哥以為溫家只是送了個女兒進王府嗎?若是弟弟分析的沒錯,溫家每年還要孝敬五王爺不少銀兩。如此溫家才能長久保持他們的地位。大哥要知道,如今的江南可不是大哥當年讀書時候的江南。如今江南,有太子的人,有五王爺的人,甚至還有四王爺的人。說不定將來還有六王爺,九王爺甚至二王爺的人。這些人背后的主子是各家王府,說白了就是天潢貴胄們換了地方斗。既遠離了京城,不會被皇上斥責,又可以糊住彼此面子,更重要的是還有銀兩可拿。這些王爺們看著尊貴,但是一樣愛財。沒錢他就是王爺,想要做事也是不成的。”
“胡說,此話不可亂說。”陸長中斥責,這里是京城,怎么可以議論天家的事情。但是陸長中并沒有否定陸長春說的話。顯然陸長春的話是打動了陸長中,或者說給陸長中另外開了一扇窗戶。
陸長春也不在意陸長中的態度,“大哥放心,弟弟也就是和大哥說說這些話,別人弟弟是不會說的。這點分寸弟弟肯定有。”
陸長中捋著胡須,問道“照你這么說來,五王爺找你去是想讓你為五王爺做事?”陸長中高興之余,又是十分擔心。一方面是擔心陸長春沒這本事,將五王爺的事情辦砸了。另一方面也是擔心五王爺有一天卸磨殺驢,棄卒保帥,那樣的話陸家可就成了替罪羔羊,有沒有命都是兩說。
陸長春點頭,“大哥說的沒錯,弟弟也是如此想的。想來五王爺對溫家有了想法,或者是五王爺想要在江南地界上多做點事情。正好弟弟在江南也算有點名號,又是瑾娘的親叔叔,咱們家又正好趕上了這個時候,或許因為這個緣故,五王爺才會生出這個心思來。不過這都是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