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娘再也沒了睡意,渾身疲憊的躺在床上,思緒飄遠,無法集中精神去想事情。
荔枝進來,見陸瑾娘這個模樣,滿臉擔心,“姑娘這是怎么了,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陸瑾娘搖頭,“荔枝你扶我起來。”
陸瑾娘坐起來后,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王爺走了嗎?”
“已經走了。王爺走之前,囑咐奴婢好生照顧姑娘。”荔枝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之前她根本就沒在屋里伺候。荔枝試探的問道:“姑娘,可是發生了什么事?還是王爺說了什么話?”頓了頓,又道:“姑娘,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這會要緊的都是孩子。姑娘還是不要多想。”
陸瑾娘自嘲一笑,“放心,你說的道理我都明白。”陸瑾娘望著外面,什么都看不清楚,悠悠的說道:“荔枝,若是我說錯了話,引得王爺懷疑,你說我該怎么辦?”
“姑娘說了什么話?”瞬間荔枝就覺著心驚肉跳。實在是陸瑾娘那個表情,讓人不得不多想。
陸瑾娘笑了笑,沒什么具體的含義,就是想笑。“荔枝,我若是告訴你,我曾經做了個夢,夢見將來會發生了某些事情,你相信嗎?”
“那姑娘可有夢到這一胎生男還是生女?”荔枝好奇的問道。
陸瑾娘啞然失笑,搖頭,“我不知道。王府的事情我都沒夢到。”
“姑娘,不是奴婢說你,這種話以后別說了,免得讓人誤會。奴婢知道姑娘想要讓王爺開心,可是也不能開這種玩笑啊!”顯然荔枝是不相信陸瑾娘的話,只當她是在開玩笑。
是啊,這種話誰會相信了,瞧瞧荔枝只需一個問題,就戳穿了她的‘謊言’。陸瑾娘覺著自己是不是杞人憂天了,五王爺該不會真的懷疑自己吧?陸瑾娘覺著自己不能抱有僥幸心理,應該做好全方面的準備。可是這個準備究竟如何做,陸瑾娘一時間卻沒有頭緒。她對五王爺說的那些話,雖然非全部真實,但是至少部分是真實的。比如曾經說過的年少時去廚房偷東西吃,學會了做菜,比如對老家的一些描述。至于有沒有人在陸瑾娘說過如何看天象的話,陸瑾娘自己都不確定。
“荔枝,王爺來的時候,我對王爺說今年是暖冬,怕是開春后會干旱。”頓了頓,繼續說道:“還說了可能朝廷會賑災,還建議王爺多準備銀錢糧食,莊子上早做準備。或許是我說的太多,王爺有點懷疑我。”
荔枝一臉不解,“懷疑姑娘什么?”
陸瑾娘搖頭笑笑,“荔枝,我不過是個內宅婦人,如何懂得這些?王爺自然會懷疑的。至少會懷疑我如何知道這些,畢竟不是誰都能說的頭頭是道的。”
“姑娘就是在擔心這件事情嗎?”荔枝輕聲一笑,似乎陸瑾娘的擔心是多余的,“奴婢放肆一句,姑娘,你大可不必擔心。像是這樣的話,稍微讀過書的,或者是聽過老人嘮叨的,多半都能知道一點。再說姑娘說的并沒有錯啊,姑娘只是說有可能出現干旱,又沒說一定會干旱。提醒王爺的那些,也是應有之意,奴婢實在是想不明白姑娘為何擔心。”
“你到時心寬。”被荔枝這么一說,陸瑾娘又覺著自己杞人憂天了。
“不是奴婢心寬,是姑娘你想的太多了。”荔枝將被子給陸瑾娘蓋好,“姑娘,時辰不早了,還是早點歇息吧。今晚奴婢就陪在姑娘身邊,姑娘有什么事情叫一聲就行了。”
陸瑾娘點頭,的確,現在想這些只是徒增煩惱,實在是于事無補。還是放寬心,多歇息,養好身子,平生生下孩子。
雖說是這么想的,不過陸瑾娘還是等到了下半夜才睡著。第二天又準時醒來,醒來的時候就感覺精神不太好。嗓子發干,頭有點暈。“荔枝,你看我是不是感染了風寒。”
“姑娘,你可別嚇奴婢。”荔枝慌的跟什么似得,孕婦感染風寒那可不得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