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到蘭馨院來做管事娘子。只是如此一來,可就沒做大丫頭時候金貴。若是你愿意出王府,我幫你在外面找個合適的對象,有一技之長,有本事養家養妻兒的。我名下有莊子有鋪子,都可以給你們安排差事。若是不愿意,我還可以給你們一筆銀錢,你們自己去做生意。你看可好?”
櫻桃咬著唇,還是不吭聲。
陸瑾娘微微蹙眉,繼續說道:“還有個方案,我可以托人,幫你找個吃官家飯的,比如在禁軍里面當差的。當然,可能家世不會太好。”
“側妃,奴婢有話要說。”櫻桃突然跪了下來。
陸瑾娘皺眉,荔枝也是大驚,擔心櫻桃是不是又要鬧出什么幺蛾子來。
陸瑾娘微微頷首,“說吧,有什么話都說出來。我們主仆多年,情分不同于一般,有什么想法都不用瞞著我。”
“奴婢,奴婢對不起側妃。”櫻桃一臉愧疚的望著陸瑾娘。
陸瑾娘皺眉,莫非櫻桃對竇猛依舊是舊情難忘?那可就真的難辦了。
櫻桃哭著說道:“這些年來,奴婢伺候在側妃身邊,親眼看著側妃一步步走過來,走的極為艱辛,奴婢心里頭都在替側妃感覺到累。奴婢真心想一輩子伺候在側妃身邊。可是奴婢知道,側妃定不會答應的。奴婢不嫁小廝,不嫁外面的人,也不嫁軍漢,奴婢,奴婢做了件不應該的事情,求側妃成全。”
“你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定會成全你。”陸瑾娘都沒發覺,她的聲音都帶著絲絲的顫抖。她是多么恐懼從櫻桃的嘴里聽到竇猛的名字,若真是那樣,那不易于是一場災難,是一場切割人心的災難。
櫻桃已經哭花了眼睛,“奴婢對不起側妃,奴婢,奴婢想去莊先生身邊伺候。”
莊先生?哪個莊先生?陸瑾娘一時間糊涂了。一種從巨大驚喜醒過來的如釋重負的感覺,太過復雜。“你究竟在說什么?何時多了個莊先生,我怎么不知道?”
櫻桃一臉尷尬,紅著臉,羞愧的要死。荔枝卻及時的醒悟過來,“側妃息怒,這個莊先生奴婢知道。是在王爺身邊的清客之一。因為奴婢們時常同小順子他們來往,同幾位先生也慢慢熟悉起來。那位莊先生四十來歲的年紀,聽說前幾年死了妻子,有一兒一女。女兒已經出嫁,兒子還在功名路上奮斗。莊先生身體不是很好,又愛喝酒。側妃也知道,櫻桃這丫頭是個藏不住話的,
時不時的就要幫著操心一下,偶爾也帶點吃食過去。見那莊先生一大把年紀,身邊也沒個伺候的小廝丫頭,櫻桃這丫頭就熱心的幫忙做了幾件衣服。其余的奴婢也不甚清楚,不知道為何櫻桃這丫頭怎么就看上那莊先生。”
陸瑾娘蹙眉,打量櫻桃,這個時候陸瑾娘突然覺著自己真的有點看不懂櫻桃的心思。“櫻桃,你告訴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若是不說實話,又讓我如何成全你,你說對嗎?”
櫻桃擦干眼淚,“奴婢,奴婢就是覺著那莊先生挺好的。年紀雖然大了點,可是人真的很好。奴婢跟他在一起,就覺著很舒服。他年紀雖然大了,可是奴婢也不過是一介奴婢而已,奴婢能找到這樣的人,真的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陸瑾娘揉揉眉心,“你的主意是定了嗎?真的愿意同那莊先生在一起?”
“只要他不嫌棄我,我就愿意。”
陸瑾娘真是哭笑不得。“來人,去將鄧福叫來,我要問問那莊先生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櫻桃頓時就緊張起來,荔枝拉住櫻桃,給她使眼色。這本就是應有之意,櫻桃著急算什么事情。
鄧福來的很快。陸瑾娘當即問道,“鄧福,你可知道王爺身邊有個清客,是姓莊的。”
“側妃問的可是莊先生,不知側妃想問些什么?”
“看來你是清楚的。他的各方面我都想知道,你說來聽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