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就只剩下陸瑾娘同杏兒兩個人。陸瑾娘放下手中的書本,開始打量起杏兒。杏兒緊張起來,“側,側妃,可是奴婢做錯了什么事情?”
陸瑾娘搖頭,問道:“杏兒,我可以相信你嗎?”
“奴婢一定不會辜負側妃的。”杏兒顯得很緊張,干脆跪在地上,“側妃有事吩咐奴婢就行,奴婢一定會辦好的。”
陸瑾娘點點頭,“鄧福已經出去請大夫了。”
“可是側妃身體不適?”杏兒理所當然的問道。
陸瑾娘笑著,“或許吧。不過我要求你,不管大夫說些什么,你都不能對任何人透露一個字。記住,是任何人?”
“那,荔枝姐姐同櫻桃姐姐也不行嗎?要是她們問起來,奴婢也不說嗎?”
陸瑾娘冷笑起來,“我說過是任何人。若是你做不到,那你現在可以出去。要知道,等大夫來了,你可就沒退路可走了。”
杏兒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奴婢聽側妃的,奴婢一個字都不會對任何人。奴婢一定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說。側妃相信奴婢吧,奴婢一定說到做到。”
“你做不到也沒所謂。”陸瑾娘隨意的笑笑,“屆時你的結局只能是埋在那后山。杏兒,別怪我心狠。所以你要想清楚,是任何人都不說了,你確定你能做到?若是現在說做不到也沒什么,以后該怎么當差就怎么當差。若是等大夫來了,你才說做不到,那么本側妃只能狠心,做一次惡人。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善待你的家人,給她們送上豐厚的奠儀。你說怎么樣?”
杏兒嚇得臉都白了,“側妃不要。奴婢一定吧會透露一個字,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會說的。”
“很好。杏兒,你的命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上。這次的事情過后,以后你定不會虧待你。等你年紀大了,我也會給你說一門如意婚事,你看如何?”
“多謝側妃,奴婢不敢求這些,奴婢只想在側妃身邊當好差,別的都不敢想。”
“起來吧,真是委屈你了。”陸瑾娘笑笑,摸摸自己的肚子,轉眼眉頭又皺了起來。
鄧福從外面進來,“側妃,大夫請來了。”
“請大夫進來。”
“奴才遵命。”
鄧福請的是一個老大夫,年齡著實不小了,花白的胡子看上去很讓人有信任感。陸瑾娘伸出手,老大夫閉目探脈。杏兒就伺候在旁邊。鄧福死死的盯著杏兒,杏兒緊張的不行,尷尬的朝著鄧福笑了笑,只可惜鄧福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等杏兒走開的時候,鄧福也跟了上去,在杏兒耳邊說道:“你若是敢將側妃的事情說出去一個字,就是側妃饒你,我也會要了你的命。”
“鄧公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能留在這里,說明側妃已經同你說了該說的。接下來要怎么做,你自己清楚。”鄧福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威脅,“你別以為側妃心善,容易心軟,你就會沒事。我告訴你,即便側妃不動手,我也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杏兒恐懼的睜大了眼睛,接著又變得很是憤怒,“鄧公公,不用你威脅我。你以為就你對側妃忠心,我們都是別有用心嗎?側妃交代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不信你就走著瞧。”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忠心。”
大夫那里已經有了結果,陸瑾娘沉著臉看著大夫。老大夫捋著胡子,面無表情,卻說著恭喜的話,“恭喜這位夫人,你這是喜脈。”
杏兒想叫,喜脈,這是好事啊。為何要瞞著。
陸瑾娘長出一口氣,果然如此。輕撫腹部,“大夫確認嗎?”
“老夫從醫這么多年,喜脈還從未看錯過。看夫人這脈象,都已經有兩月,想來夫人自己也是心里有數吧。”
陸瑾娘點點頭,“大夫說的沒錯。今日多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