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姑娘大喇喇的站著,盯著陸氏姐妹一動也不動。這副出格的模樣自然被眾人都看了去,大家都暗自竊竊私語,議論起顧家人也太不懂規矩了。也就難怪外面有那些不好的傳言。瞧瞧這姑娘家的,連點起碼的規矩都不懂。這樣人家養出來的閨女,才不會娶回家去。
顧太太急忙拉扯顧姑娘,還有沒有規矩,怎么可以這樣子盯著人看。顧姑娘不得已坐下,可是還是偷偷的朝著陸瑾娘看去。面上灰白一片,心中驚濤駭浪。怎么可能,怎么會這么像,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同竇猛畫中的那個女子那么像。雖然氣韻有所不同,可是五官眉眼絕對沒錯,真像,太像了。
顧姑娘曾經無意中見過竇猛畫的一副肖像畫,因為此事,她還被竇猛言語侮辱。可是她卻記得清楚,當時就想著那畫中女子莫非是竇猛的心愛之人,莫非是竇念的生母?這個疑問一直在她的心里面,她也曾想辦法旁敲側擊,可是沒人知道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她還以為自己想多了,那不過是竇猛隨意畫的。可是萬萬沒想到,今日竟然會見到那畫中人,這讓顧姑娘如何不驚。
顧太太惱怒異常,“你今日是怎么回事?沒見到大家都在看你的笑話。”
顧姑娘神色黯然,眼里卻閃著奇異的光芒,“娘親,我沒事,不過是一時走神。娘親,那邊坐著的人是什么身份?以前怎么沒見過。”
“你盯著人看,竟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叫我說你什么才好。那位穿藕荷色衣衫的是秦家大奶奶,也是府上七太太的娘家姐妹。至于旁邊那位,就是之前大家議論紛紛衛王府側妃。陸側妃是陸家的姑奶奶,姐妹的孩子做滿月酒,自然會過來。”顧太太小聲給顧姑娘解惑。
顧姑娘咬緊嘴唇,陸側妃?竟然是王府側妃。既然是王府側妃,又怎么會和竇猛有牽連?竇猛那副畫很明顯是照著陸側妃的模樣畫出來的。或許因為時間久了,人的氣質有所改變,所以畫中的人同真人比起來,氣韻上少了幾分獨特的味道。一個竇猛,一個陸側妃,顧姑娘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情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旁邊數人側目,這顧家人果真沒規矩。
顧太太尷尬的朝眾人抱歉的笑笑,狠狠的戳了下顧姑娘的額頭,“你作死啊!胡亂叫什么。”
顧姑娘神游天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言行多么不合規矩。還在那里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還不閉嘴,看戲就安安靜靜的看戲。”顧太太小聲怒斥。
顧姑娘卻笑了起來,得意非凡,她知道了,她真的知道了。她記得分明,多年前竇猛曾在衛王府當差,自然是見過陸側妃的。這么說來竇猛心儀之人竟然是王府側妃,真正是出乎人的意料。莫非竇猛還在王府的時候,就已經同那位陸側妃有了私情?哈哈,真是老天都在幫她。有了這個把柄在手,她就不信竇猛不會就范。顧姑娘冷冷一笑,好一個竇猛,瞞得這么嚴,還不是被她知道了。她要好好想想,究竟要怎么利用這件事情。
陸瑾娘好生奇怪,那顧姑娘看人的眼神,讓人十分不喜。陸瑾娘微蹙眉頭,這個顧姑娘果真是不討人喜歡,也就難怪竇猛對她那么不客氣,一點臉面也不留。
陸瓊娘暗自啐了一口,“三姐姐你可看到了吧,這顧姑娘果真是個沒規矩的人。哼,名聲都臭了,還想在京城說親,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四妹妹說這些做什么,她好不好咱們不管,反正又沒關系。”
陸瓊娘笑了起來,“三姐姐說的是,我不過是隨口一說,想看看好戲罷了。”
今日的百日宴倒是熱鬧,只是可惜,聽戲的時候就再也沒見到竇念,不知是不是被竇猛拘束著。陸瑾娘又擔心竇念會不會是因為摔倒受了傷,這才沒再出來見人。陸瑾娘招來鄧福,隱晦的囑咐了兩句,就算旁人聽去,也不會知道她說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