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娘按下心中的慌張,急忙趕去出事的地方。其他人彼此看了眼,也都跟著過去。陸瑾娘面上鎮(zhèn)定,心里頭卻慌的不行,生怕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小丫頭說不清楚,陸瑾娘也沒心思聽那小丫頭說,只有親眼看到她才能放心。
到了,很多人圍在一起,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讓開,讓開,側(cè)妃來了。”鄧福在前面為陸瑾娘開路。
陸瑾娘急忙上前,頓時那心就涼了。緒哥兒滿頭的血躺在地上,人事不知。婷姐兒趴在旁邊哭,誰都不準靠近。陸瑾娘手都在哆嗦,渾身戰(zhàn)栗。不會的,一定會沒事的。緒哥兒那么好,怎么可能就出事了。
手哆嗦的不行,幾乎無法查探,那種瀕臨絕望的恐懼撕扯著陸瑾娘的心臟,若是緒哥兒沒了,她也會死的。緒哥兒怎么可以有事,緒哥兒絕對不能有事。
“側(cè)妃莫慌,公子還有氣。”還是鄧福穩(wěn)重,見陸瑾娘已經(jīng)慌的失了基本的判斷力,只得先放肆查探。
陸瑾娘一p股坐在了地上,啜了幾口粗氣,之前那種恐懼幾乎讓她窒息。陸瑾娘伸出手來,還在微微哆嗦,親自查探,果然還有氣。可是看看孩子滿頭滿腦的血,陸瑾娘真的怕了。萬一孩子……她不敢想下去。
“快,將孩子帶回去。”
“側(cè)妃不可。公子傷勢不定,萬一婆子們移動的時候加重了傷勢,該如何是好。還是等太醫(yī)來了,有太醫(yī)守在旁邊,才能確保公子萬無一失。”鄧福急忙阻止。
陸瑾娘無法思考,只是覺著鄧福說的該是對的,鄧福不會害她的孩子。所以她聽鄧福的,沖婆子們吼道:“還不趕緊去請?zhí)t(yī)。”
“側(cè)妃不用慌,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
陸瑾娘搭著鄧福的手,緩慢站起來,脫x身上的大氅,蓋在孩子身上。無論如何,不能讓孩子受了傷還要挨凍。今日多虧了鄧福在,若非有鄧福在,依著六神無主的陸瑾娘,還不知道事情會怎么樣。
陸瑾娘只覺眼前發(fā)黑,心中的恐懼沒有消失半分。努力睜開眼睛,看著所有人,最后盯著婷姐兒,“婷姐兒,告訴娘親,究竟怎么回事?緒哥兒怎么會滿頭的血?”
婷姐兒一直在哭,在自責,在懺悔。陸瑾娘來了,她也不敢上前,她害怕陸瑾娘會怪她,會罵她,會說她沒帶好弟弟,害的弟弟受傷。見陸瑾娘問起她來,婷姐兒哇的一聲,哭的更加厲害。一抽一抽的說道:“娘親,是女兒沒看好弟弟。讓弟弟從假山上摔下來。”
摔下來!看著那假山,陸瑾娘眼前又是一黑。“究竟怎么回事,怎么會跑到假山上去?又怎么會摔下來。”
婷姐兒哭著說道:“弟弟說要捉迷藏,我沒答應(yīng)。他說要爬到假山上去,說是站在假山上就能看到遠處的亭子。女兒來不及阻止,他就上去了。我在下面叫他下來,可是他沒有。后來不知怎么回事,弟弟就摔下來了。”
“什么叫做不知道怎么回事?難道是緒哥兒自己沒站穩(wěn)摔下來的嗎?”陸瑾娘厲聲質(zhì)問。
婷姐兒也說不上來,“弟弟站的很穩(wěn)的,只是突然間,他叫了一聲,就摔了下來。女兒在下面什么都沒看到。女兒也不知道弟弟為何會摔下來。”
鄧福在陸瑾娘耳邊小聲說道:“奴才去假山里頭查看一番,還請側(cè)妃約束一下周圍的人。”
陸瑾娘點頭,如今冷靜下來。越想越蹊蹺,她不相信是孩子自己沒站穩(wěn)才會摔下來的。她更傾向于這是有人做下的陰謀,是有人暗中謀害她的孩子。陸瑾娘猛地回頭,盯著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趕來的劉庶妃等人。
劉庶妃等人紛紛皺眉,“陸側(cè)妃,你這么看我們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懷疑是我們做下的不成?”
陸瑾娘咬牙切齒,“是不是,等查過后自然清楚。最好不是你們,誰若是敢對我的孩子動手,我定會加倍奉還。”這些人里面究竟有沒有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