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朝,乾德帝讓幾個兒子都上朝聽政去。明白的人都知道皇帝這是要對沸沸揚揚的流言采取行動了。陸瑾娘從早上起床后,就一直焦躁難安,明知道這樣沒用,應(yīng)該努力平息情緒,可是陸瑾娘做不到。關(guān)系到緒哥兒一輩子的事情,陸瑾娘怎么可能做到真正的冷靜。
乾德帝在大朝上很干脆,不用大臣們提起,就直接說起有關(guān)流言的事情。直接說道緒哥兒是他的兒子,緒哥兒的身世他清清楚楚。有人膽敢敗壞皇子的名聲,簡直罪不可恕。已經(jīng)著人找出有心傳播流言的幾個太監(jiān)和宮女,當天明正典刑,直接棒殺。
有大臣嘴欠,故意找皇帝的不痛快,說空穴來風(fēng)未必?zé)o因。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內(nèi)情,還是需要好好查清楚才是。
乾德帝直接怒了,大聲說道:“莫非朕糊涂到連誰是自己的兒子都弄不清楚,還需要你來告訴朕誰朕的兒子嗎?莫非十幾年前,你就盯著朕的家務(wù)事了?”
一番話說的那個大臣直冒冷汗,心虛不已,連連磕頭請罪,連說不敢,就怕皇帝追究。
乾德帝才沒空追究,不過他是記住了這個人。大家都同情的看著那位大臣,這人的仕途到這一步算是完了。雖然流言嚴重點說關(guān)系到國本,但是正兒八經(jīng)的說起來這本就是皇帝的家事。又是十幾年前的事情,到如今才爆出來,有心人都知道這是有人在針對陸貴妃,針對周王殿下。為的什么,還不是為了那個位置。故此大臣們對此事的態(tài)度就是緘默,全看皇帝的態(tài)度行shi。皇帝惱怒,要是相信了這流言,那大家不妨落井下石,將周王徹底干掉,讓他一輩子都翻不了身。若是皇上要維護周王殿下,這就要好好掂量一下周王和陸貴妃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了。
乾德帝在朝上直接說了,以后若是還有人在私下里議論此事,用此事來針對周王殿下,一定嚴懲不貸。皇家威儀不容侵犯,竟然敢拿皇子的出身做文章,就要有膽子承受住皇家的怒火。
竇猛安靜的站在下面,心中冷笑不已。笑乾德帝的虛偽和做作。當年若非他迫著陸瑾娘同九王爺周旋,若非他算計了九王爺,若非他故意造成一種九王爺同陸瑾娘曖昧的假象,也就不會有今日的事情。如今又在這里假惺惺的澄清,為周王正名,看得竇猛大皺眉頭。若是真有心,當初就不該這么做。若是真有心,即便做了,當初登基之初就該將此事的隱患徹底消除。留到今天,不過是給別人一個針對陸瑾娘的靶子而已。這件事情看似解決了,可是當年九王爺同陸瑾娘曖昧的事情也被翻了出來。陸瑾娘的名聲也算是毀了。周王殿下的名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乾德帝看著下面的人,當目光落在忠郡王唐方繼的身上的時候,多停留了那么片刻。忠郡王緊張到極點,汗?jié)褚律溃竺娌贿^是強撐而已。
乾德帝一番手段,收到了很好的效果。至于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消除的。
大朝會結(jié)束,忠郡王一身冷汗的走出去大殿。寧郡王唐方綸一巴掌拍在忠郡王的肩膀上,忠郡王嚇了個半死。回頭看到是寧郡王的惡作劇,忠郡王兇狠異常的等著對方,“你干嘛?”
寧郡王先是一笑,接著又覺著很奇怪,“二哥今日是怎么了,你怎么滿頭大汗?”
“我沒事。”忠郡王也不跟寧郡王啰嗦,直接下了階梯出宮去了。
安王走到寧郡王身邊,“看什么?二哥有什么問題嗎?”
寧郡王不自然的一笑,“也沒什么,就是這天氣明明不熱的,沒想到卻讓二哥出了一頭的汗水。我看他是心虛來著。”
安王微微瞇起眼睛,心虛?這就好玩了。回頭看了眼周王這小子,說不定接下來還有好戲可看。不過他卻不用做什么,自有人站出來。
事情平息,一切仿佛又回到過去,好似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不過陸瑾娘清楚,這不過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