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簡清就找了幾個手藝好的工匠,在那塊巨石上,鑿幾個坑出來。本來這巨石的表面就被鑿得坑坑洼洼了,再稍微鑿深一點,也極容易,就是要鑿破,那是比登天還難。
金二很快就回來了,“有幾樣,不好買,我就去找咱們的人問了問,幸好他們指路,我這才買到了。簡清兄弟,你要這玩意兒做什么?”
“你瞧著吧,我給你表演一出大戲。”簡清也不說破,神秘一笑,鄧紹也被吊足了胃口,足足等了兩天,簡清說好了,她先在一塊石磨大的石頭上做了個試驗,眾人只看到,一根長長的引線點燃,呲呲地燒過去,緊接著便是一聲巨響,那塊石磨般的大石頭便被四分五裂,石塊炸開,一顆打在了金二的肩膀上,嵌進了肉里,疼得金二就此跪在了地上,大嚎不止。
鄧紹嚇呆了,任簡清拉著他往后退了好遠,他都沒有醒過神來,而那些曠工們,以為天雷降落,嚇得四散逃去,居然沒有人去追,一時間,這礦區亂成了一團。
此時的礦區,自然沒有簡清前世看到的那般井然有序,已經開采出來的一片礦地上,用碎石鋪得很平坦,上面搭建了窩棚和營帳。窩棚便是簡清曾經在靈丘縣城外見到的那種流民所居住的只有半人高的草棚,靠著挖得只剩下一半的山墻,雖然風吹不倒,地面陰冷,一到晚上,寒刺入骨。
而營帳自然是監工們居住,里面有桌椅和床,條件要好很多。離營帳不遠,埋著灶臺,做飯分兩塊,一塊是給監工吃的,有魚有肉,另一塊是給勞工吃的,豬食不如。
監工們反應過來,趕緊拿著刀槍去趕勞工,簡清站在高處,振臂呼道,“大家都聽我說,大家不要跑,不要慌,看到過鞭炮沒?你們誰看到鞭炮把人炸死了的?”
果然,大家都平靜下來了,關鍵時候,有人站出來,就有個主心骨。
人都有從眾心理。
“好了,我知道,大家這幾個月天天和這塊大石頭作戰都挺累了,我今天就把它化整為零,大家不要怕,所有人聽我指令,往后退,越遠越好,每個人都找一塊高臺做掩體,否則的話,下場就跟金二哥一樣,金二哥是運氣好,才只中了肩頭,如果運氣不好,中的是頭部,那么恭喜你,可以轉世投胎了!”
沒有人笑得出來,畢竟,這不是開玩笑的事,兩個軍士將金二扶走了,去找大夫看肩膀,前后左右四名軍士護著鄧紹,按照簡清的要求往后退。
“不許他們動,讓他們站在前面,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他們離開。”
鄧紹想得很周全,他們召集這么多人在這里,無非就是想弄掉這塊大石頭,如果簡清成功了,死百把幾十個人,算不得什么,這些人的命怎么有他的命貴重呢?
簡清見此,朝那些兩眼無神的百姓招手,“過來,你們過來我這邊,快點,否則出事了,小爺可不負責任!”
簡清的紈绔,簡直是令人發指,那些軍士便驅趕著著這些豬狗一樣的老百姓們過來了,簡清圍著這些人看了一遍,朝軍士們擺擺手,“你們離開,不要留在這里,小心受傷!”
金二的慘狀還在眾人的腦子里回蕩,沒有人愿意待在這里,一聽說讓他們走,眾人求之不得。
等鄧紹躲在了五百米以外的一塊大石頭背后,兩邊還有三人合圍粗的百年老樹做掩護后,簡清朝那邊看了一眼,尋思那邊應聽不到了,對這些老百姓道,“誰是方凳?”
方凳站了出來,原來,他就是之前要逃跑,差點被金二一刀砍死的三人中的一人,簡清點頭,“很好,你娘還活著,托我把你帶回去。”
方凳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簡清壓低了聲音,“大家現在聽我的,我說的話,至關重要,要是沒有聽清楚,一定要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