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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塵淡笑道“幫你也是為我自己,你不必客氣。如果方便的話,可否帶我去看看你父親的遺體?”
“陸兄這是要做什么,我父親已經永睡長眠,貿然去打擾未免有些不妥。”孟洛川有些為難道。
陸塵解釋道“孟兄誤會了,我想看一眼你父親的傷勢,或許能得到一些蛛絲馬跡,說不定對我尋找那兇手有所幫助。”
孟洛川聞言,猶豫了一番,無奈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便帶你去看看,隨我來!”說著,便領著陸塵進入竹樓,打開水晶棺蓋。
陸塵低頭望去,只見水晶棺材內躺著一具冰冷的尸體,里面寒氣彌漫,尸體表面覆蓋了一層冰霜。死者銀發蒼蒼,面容慘白僵硬,相貌與孟洛川七八分相似。
一雙暗紅色瞳孔緊緊縮起,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神色布滿驚愕之色。
致命傷口在咽喉部位,有一抹細長的血線,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受了傷。
“傷口細長無痕,力道精準,干凈利落,這個殺手一定是個使劍的絕頂高手,在孟老前輩沒有絲毫防備的情況下,被對方一劍封喉!”陸塵掃了一眼死者傷口,隨即蓋上棺蓋,沉聲說道。
孟洛川望著死去的父親,面容一臉哀傷,隨即道“陸兄所說不錯,我父親死得很突然,不然以他的實力,只要不是超越先天的巔峰強者,絕對不可能這么輕易遭人暗殺。”
“這個殺手比我想象中要棘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陸塵心底輕輕一嘆。
孟洛川咬牙切齒道“我父親一死,下面那些人就坐不住了,都想貪圖天闕宮宮主之位,哼,我父親這些年苦心經營,將天闕宮打理得井井有條,風生水起。既然傳承于我,豈會拱手相讓。”
陸塵望著他那副悲傷模樣,像極了當年失魂落魄的自己,一時感嘆唏噓。
接下來的兩天,陸塵便在閣樓內暫且住了下來,靜靜等待孟洛川的計劃。
清晨時分,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悅耳的音符宛若田園詩歌,延綿回響,恬靜悠遠。又好似一彎淙淙的溪流在夢中故鄉流動,蕩起千層漣漪。
驚醒了在客房潛修的陸塵,聆聽著縈繞在耳畔的悠揚笛聲,仿佛眼前浮現出一幅幅鋪滿了漁鄉風景的美麗畫卷,令人心曠神怡。
他走出院落循著笛聲走出竹樓,發現不遠處的池塘邊上漂浮著一艘小船,船頭站立一道風姿綽約的身影,手持長笛忘情吹奏。
孟洛川端坐一旁,撫琴附和,雙眸深情的望著自己妻子,一臉笑意。
“很美吧!”一道悅耳的女子身影從背后傳來。
陸塵回首望去,原來是孟洛川的義妹段千紅,她一襲鵝黃色勁裝,身負長劍,眉宇之間布滿一股英氣。
“琴瑟和鳴,堪稱天作之合!”陸塵淡笑道。
段千紅嘆道“他們兩走到一起其實挺不容易的!”
“哦,此話怎講?”陸塵饒有興致道。
段千紅喃喃道“洛川對于管理天闕宮并沒有很大興趣,他性子恬淡散漫,貪圖安逸,最是喜愛搗鼓樂器,與人談論風雅。”
“我義父還活著的時候,洛川極少來天闕宮一趟,不問世事。一直在徐州地界游歷。后來偶然結識了在青樓賣藝的溫婉,兩人一見如故,情投意合,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很快便熱戀在一起!”
“可是我義父瞧不起溫婉,嫌棄她出身低賤,沒資格高攀孟家子弟。并逼迫洛川離開溫婉,洛川性子倔強,沒有理會義父的話,一意孤行!”
“那段時間,他們父子倆之間鬧出了很大矛盾。洛川對溫婉戀戀不忘,整日借酒消愁。為了心愛女人,后來以不惜以斷絕父子關系的代價,威脅義父!”
“義父當時非常生氣,恨鐵不成鋼。但是他對洛川自小十分疼愛,無奈之下,只得答應洛川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