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周的時間,對蔣安婧來說,真是漫長又難熬。
整整一周的時間,她和韓晨曦之間沒有任何聯(lián)絡(luò)。
她不主動發(fā)消息,韓承熙竟然也不主動聯(lián)系她。兩人就這樣默契地冷戰(zhàn)著,用殘酷的方式折磨著彼此。
“我們倆太像了。”蔣安婧喜歡他們骨子里類似的驕傲,但是有時候她又恨韓承熙和她一樣驕傲。他們倆本質(zhì)上是一類人,遇到矛盾,誰也不愿意先低頭。
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韓承熙和別的男生不一樣,就是因為他從來不主動和自己講話,哪怕他們是同桌,他完全可以好好利用同桌的身份,和她拉近距離。但是他偏偏對蔣安婧不冷不熱的。
高中的時候,蔣安婧是班花,追求她的人超級多。她仗著自己貌美如花,家庭條件又好,感覺自己就像個小公主一樣,在男生面前都是冷漠臉。那些男生,她連看都不想看。
但她偏偏就遇到對手了,韓承熙從來不會討好她,也從來沒有主動貼近過她,甚至對她毫不感興趣。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恰恰就是他的冷淡態(tài)度,激起了蔣安婧的好勝心。她欣賞驕傲的人,同時她也想征服他,在她看來,只要她想釋放魅力,沒有哪個男生不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他們倆人對彼此的想法心知肚明,你來我往“過招”了好久。感情這種化學(xué)物質(zhì),就是在這種鬧來鬧去的過程中產(chǎn)生的。
但就算是這樣,韓承熙依然選擇站在原地不動,他總是等著蔣安婧來“招惹”他。
自從他知道蔣安婧的家庭條件之后,他開始刻意回避蔣安婧。
他是一個過分理智的人,在他看來,愛情這種東西,在現(xiàn)實面前是不堪一擊的。
蔣安婧是個理想主義者,她覺得愛情是可以戰(zhàn)勝現(xiàn)實差距的。
像她這樣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人,可能無法理解那些奮斗好多年,才擺脫貧窮的人,骨子里的那份現(xiàn)實。
“還和以前一樣,我不發(fā)信息給你,你竟然也不問問我在干什么?都不關(guān)心我嗎?”蔣安婧捧著手機,手機上有很多消息,但唯獨沒有韓承熙的消息。
“我要不要告訴他,這周末我會去看他呢?”
蔣安婧猶豫片刻,決定給他一個驚喜,到時候直接出現(xiàn)在他的宿舍樓下,他絕對不會想到的。蔣安婧從來沒有主動過,但為了韓承熙,她都變得不像自己了。
這一周,除了對蔣安婧來說無比煎熬,對李晴天來說,也是十分不開心。
她心里的苦悶,從來沒有對宿舍里任何人說過,但那天她一邊打電話一邊哭的樣子,恰好被夏雪撞到了。
傍晚時分,天空變成了淺灰色,夏雪背著書包在學(xué)校里遛達(dá),正好看到李晴天坐在長椅上,好像是在打電話。她一蹦一跳跑過去,剛準(zhǔn)備打招呼,才發(fā)現(xiàn)她在哭。
等李晴天一掛電話,夏雪連忙坐在她旁邊,問她“晴天,誰欺負(fù)你了?說出來,我去揍他。”
聽她這樣一說,李晴天哭著擠出一個笑容,等她平靜下來,才告訴夏雪,她剛和馬到成吵架了。
“夏雪,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但是我覺得,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
“為啥不是一個世界的呀?我看馬到成對你蠻好的。”
“我知道他對我好,我總覺得,我和他之間好像沒有精神交流,我說什么,他永遠(yuǎn)都不懂。”
夏雪很努力在聽她傾訴,但是她不理解李晴天說的“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描述這種感覺,就好像他進入不了我的精神世界,他整天就是聊如何賺錢啊,如何做生意之類的話題。而我感興趣的話題,他統(tǒng)統(tǒng)都不感興趣。他也不愛看電影,也不愛看書……”李晴天把頭靠在椅背上,幽幽地說著。
“可是,你們都談了三年了,如果沒有共同話題,你們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