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黃武適時抬手,狠呵了一聲,又扭頭去瞪了那年輕人一眼,那人這才不情不愿地止了話,改為了誰也聽不清的小聲嘟囔。
林鈺方才就是故意激他們發(fā)火,此時自然懶得去看他們紅白臉地唱雙簧,沒等黃武開口,就率先對著那年輕人道:“先不談其他的,你有一點(diǎn)沒有說錯,我確實(shí)是在借王府的勢,但請問,你們不是想借王府的勢嗎?”
“若不然,今日我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所以,我分明是想借王府的勢來幫助你們,這位小哥怎么能說我是在借勢欺人呢?再說,我若是想欺人,就該像丁家那樣,什么四六分成?直接全占了不好嗎?若是你們膽敢反抗的話,日后在整個河西之地,保證你們連一塊立足之地都不會有。”
說話間,她還不忘再笑著去打量那位瘦高個一眼,“如你這樣的,保證連小命都不會留下。”
她的語氣太過肯定,面上雖還帶著笑意,可眼神卻很涼,掃到他身上的時候,不自覺就讓他心里一寒,再聽她說出口的那句話,整個人就不由得僵了一下。
即便如此,那個年輕人還是不服氣,也覺得自己輕易就被個小姑娘嚇唬到有些丟人,是以反應(yīng)過來之后,就依舊嘴硬道:“那又如何?一個世家而已,還能大過了官府去?我不信!真不行,我就敢去官府擊鼓鳴冤!到時候事情鬧大了,我就不信官府敢息事寧人……”
“夠了!”黃武一聲暴呵,揮手就打斷了他的話。
這次顯然與前次的做戲不同,林鈺看得分明,打她那番話說完之后,黃武的臉色就變得晦澀起來,眼中也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方才聽到瘦高個的那番話,這才回過神來,一聲怒吼之后,才出現(xiàn)了幾息的怒容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轉(zhuǎn)而變?yōu)殡[忍,最后又緩緩恢復(fù)成平靜,仿佛之前那幾欲噴將出來的怒火都只是林鈺的錯覺一般。
但林鈺也能感覺清楚,這樣的怒意,并不是針對她的。
正思忖間,她就聽到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的黃武輕嘆了一聲,這才問她道:“林大小姐,既然大家都是個痛快人,那么你想拿六,總要說出拿六的誠意來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哪還能聽不明白林鈺的意思呢?
既然她并不是想仗著肅王府的威勢來欺負(fù)人,那大家就在商言商,想拿大頭,可以,但得讓對方心悅誠服。
林鈺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聞言就開口道:“多余的我也就不說了,黃爺心里想必清楚得很,若今日我倆人談不下來,你這邊得不到肅王府支持的話,手中握的礦脈越多,危險(xiǎn)也就越大,更談不上說另尋其他更多的礦脈了。”
“可若今日我們兩方定好了合作,那以后在這一片的山中,只要是你方先發(fā)現(xiàn)的礦脈,我保證無人敢搶,也無人敢來找你的麻煩。再者,你手底下能夠聚集的人終歸有限,而且你畢竟是外來客,勢單力薄,在這里聚集的人越多,最后可能反而對你越不利。”
“以后人手方面,可以交給肅王府解決,你的人經(jīng)驗(yàn)豐富,可以更多地用于去探尋新脈,這樣才能讓盤子越來越大,最后獲得的收益也越來越大。另外,如果以后這邊經(jīng)營上需要銀錢方面的投入,報(bào)上賬來,我這邊可以相應(yīng)支援。”
“黃爺,您看,如此出人,出錢,出力,出勢,你們這邊可謂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完全沒有任何后顧之憂了,這樣的誠意滿滿,還不夠分六成的辛苦錢嗎?”
黃武聽了一時無言,似還在思索,倒是站在他身后的那個后生又開腔了,似在自言自語,可屋子不大,又就這幾個人,他的話自然也分毫不差地傳到了林鈺耳中。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王府又不是你家的,你個小丫頭能做得了主?”
常威向來護(hù)主,一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