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真是挺知禮的。
也幸虧她方才下水前,特地留了件干爽的外衣,此時寬大的褙子往身上一罩,除了她的發絲還有些潮濕之外,基本也看不出什么來。
不過想想傅玄毅方才,應該也是被她的行為給驚呆了吧?
好歹也是位千金小姐,怎么還能說跳河就跳河,就為了給一個小兒摸毽子呢?
但其實她林鈺,從來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畢竟她自小就無人管束,一個人在莊子上長大,十足的就是個野丫頭。
什么上山掏鳥窩,下河摸魚蝦,甚至是與人吵嘴打架,她是一樣都沒落下。只是后來她到了林家,被人從頭管到了腳,再到后來嫁人……
再后來她就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一世,可惜這一世她一直在疲于奔命,從最開始逃離禹州,爭取自由,再到來了甘州,就開始苦心孤詣地謀劃、布局,在今天之前,她甚至都快忘了她那個自由自在的童年到底是個什么模樣了。
直到她方才跳下河,痛痛快快地泅了次水,這才感受到了久違的自在與酣暢,所以她才起了玩心,想逗弄一下岸邊的小虎子,可惜卻是沒想到,被傅玄毅看了個正著。
想起自己方才的那副幼稚得不能再幼稚的模樣,林鈺心里還是忍不住一陣的難為情,可就這樣想著想著,她卻突然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傅玄毅也聽見了她的笑聲,有些詫異,卻不好望過來,只能微微側了側臉,問她道:“怎么了?”
林鈺聞言忙止住了笑,想了個話題,便問傅玄毅道:“表哥會鳧水嗎?”
傅玄毅不想她會突然問這個,下意識就點了點頭,“會。”
不會方才還怎么準備下去救她呢?
“哦。”林鈺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星野會嗎?你是多大會的呀?有人教你嗎?”
這次傅玄毅倒是多答了幾句,“很小的時候就會了,是我父王讓我學的,說行軍打仗最好什么都要會。沒準兒何時就能救你一命。他沒有親自教我,只在一旁看著,再與我說了幾個技巧,就讓我自己下去學了。星野是后來看我會了,跟著我學的。”
“啊?”
世子見我應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