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的時候。
有他這邊先去絆住,敖展當即就借著收錢的機會,找了個平日里與自己相投的山主,讓他幫忙先去把那商隊的人都提走,再換個自己這邊熟悉的小道走,到時候兩方在雷山外圍碰頭。
只是這些合計此時的林鈺哪里知道呢?
她只是直覺著,在一群山匪窩里,想要出山,怕是沒那么容易。
事實也確實被她料到了,只是她沒想到,眼前這個同為山匪的少年居然會幫她的忙。
所以當敖展笑著低聲與她說自己這邊都已經安排好了的時候,林鈺忍不住眼睛都睜大了些。
等恍了個神,林鈺這才反應過來,這次沒再多說什么了,而是直接沖著眼前少年行了個禮,謝過了他。
敖展方才說那話時的神情,明顯與之前上山時的一路戲謔都不同,雖然都是帶著笑的,可方才的笑容里,莫名讓她感受到了真誠。
雖然林鈺覺得這少年言行舉止都頗為怪異,說他是個好人吧,卻偏偏是個山匪窩里的山主,之前還屢屢捉弄了他們。
可若說他是個壞人吧,他又確實沒有真的害到過他們,反而在這最后一刻幫了他們的忙。
林鈺直覺著他方才那話都是真的。
可也正因如此,她才格外覺得這少年簡直就是撲朔迷離。
可眼下這境況,也是容不得她多去想其他的,于是她跟著便道:“如此大恩,實在不應只在口頭說謝,等回頭我們真的出去了,一定會給您這邊奉上一份厚禮的。”
誰料那少年卻是擺了擺手,笑著回望她道:“我其實并不稀罕什么金銀財寶之類的厚禮,你若是真的想謝我,不如把你這套功法教給我吧,尤其是你最后那一息,到底是怎么躲開的?我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這世間果然有如此玄妙的身法嗎?”
他當時是那些山匪里站的離現場最近的一個,而且他武功上乘,目力自然也是極佳,是以他當時就已望到,大當家那一記劈拳,看似落在了這丫頭的后背心上,其實應該還隔了一點點的距離。
但無論他怎么回想,也搞不清林鈺當時是怎么移開那一點點的,明明她當時都已經被那險境給壓制得動不開身了。
世子見我應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