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之前來渡頭的路上,他一直在聽林鈺談論那幾位女子是否心儀于他,后來在談到林瓊的時候她還生氣了,他以為她心中多少對他也有點意思。
之后哄她那一路雖然辛苦,可好歹他心里還是有些竊喜的。可方才他在那船尾一時撇下了她,轉而去哄妙容了,此時見她好像也沒有多余的情緒,心中一時又有些迷茫,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嗎?
其實方才在船尾,他雖然是在哄著妙容,可眼角的余光還是在關注著林鈺這邊和傅妙芳的對峙,畢竟他了解這兩人。
傅妙芳那邊,林鈺總能應付上一陣子,實在不行他自然會過去護住她。但是傅妙容這邊,若是一時哄不好,惹得她真的鬧起來了,他怕到時候林鈺才真的要吃虧。
想到這,蕭煜成不禁又在琢磨,難不成是他方才那樣被若仙姑娘看到寒了心,所以這會兒便不想理他了?畢竟她又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良苦用心。
那他是不是該與若仙姑娘好好解釋解釋呢?可就算是解釋了,若仙姑娘能相信他嗎?會不會還會覺得是他在找借口誆騙于她呢?
就這樣思前想后的功夫,蕭煜成便覺出了左右為難,枉他以往也算是閱女不少,可如今在這位若仙姑娘面前,依舊患得患失得像個毛頭小子一般。
他不禁就在心里嘆了口氣,面上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才道:“長平向來小孩子脾氣,我若一時不把她安撫下去,今日這事還難以善了,只是我方才也就是一個恍神的功夫,再回頭,你居然就不見了……”
事實確實也是這樣,他當時被妙容纏得不行,就少看了幾眼的功夫,再掃過去時,那邊就沒了人影,而傅妙芳那群人,則像是呆住了一般,他當時心里很是怪異,耐著性子又安撫了傅妙容兩句,這才脫身追了出來。
林鈺聽了他的話只是哦了一聲,蕭煜成見狀便又想再解釋兩句,可還沒開口就聽見林鈺接著道:“今日之事,孰是孰非你也都瞧見了。”
“可我看那兩位肯定也不是什么講理的善茬兒,我這人不喜歡麻煩,此事畢竟皆因你而起,我希望你能把這事了了,別到時候讓什么人去找了我們絳云閣的麻煩,否則真把我給惹火了,我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她倒是不擔心閩王府那邊會出手對絳云閣做些什么,畢竟這是霍天行的產業,而以霍家和閩王那邊千絲萬縷的復雜關系,還不至于為了這么點女兒家的小事就對霍家的產業動手。
她考量的只是那兩個煩人的小姑娘那邊,她可沒耐心陪她們整出點什么幺蛾子出來。
聽她這樣對皇家的郡主和縣主都沒有絲毫的敬畏之心,蕭煜成也不知是不是習慣了,不但沒有挑理,還好脾氣地點頭應好,又連連保證一定會看好她們,不會讓她們來找林鈺的麻煩。
也不知他是不是對林鈺這樣的頤指氣使給使喚習慣了,反正林鈺在他面前,似乎是從來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過。
之后蕭煜成是一路伏小做低地把林鈺送回了絳云閣,等望著她帶著她身邊那丫鬟頭也不回地進了絳云閣的大門里,他背著手站在門口望了良久,直到佳人背影消失,他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一般,一手扶額,笑得無奈至極。
花了那么多銀子連捧了一個月的場,這才又花了五千兩把這位姑奶奶請出來一趟,原想著是兩人能夠游山玩水,好生獨處一番,結果卻鬧出了這么一攤子事來,所以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這是圖什么呢?
想來想去也是想不明白,最后蕭煜成只得長嘆一聲,而后跨上馬背,打馬離開了。
之后又隔了三天,林鈺才開了臘月里的第一場舞宴,這次蕭煜成依然過來捧場,同來的居然還有閩王世子傅紹遠。
于是這次在一舞之后,林鈺便順理成章地把酒敬給了傅紹遠,順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