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鈺這才回過神來,望著他又露出了那一臉欠揍的冷諷神情,忍不住便回嗆他道:“我知道或者不知道,有什么打緊的嗎?有話就明說,藏著掖著的,現在我們花樓里的姑娘們都不這樣說話了。”
一番話說得霍天行臉上的表情更臭了,他冷冷望著林鈺,冷聲反問道:“有什么要緊?那你知道敖家也在支持他承襲封位嗎?花的銀子還不比我這邊少!眼看著這件事情就要成了,那我現在問你,這到底算是哪方出的力?”
一聽這件事就要成了,林鈺心中一喜,就完全忽略了他其他的話,再一細想,她就忍不住罵道:“那死太監可真是賊,這不是兩頭賺么?我啥時候才能做上這么好的生意啊!”
霍天行聞言臉都黑了,她是真沒聽懂還是裝沒聽懂,他要說的是這個問題嗎?
他忍不住便要把話全都挑明了,盯著林鈺就問她道:“難道那位世子殿下是信不過我嗎?這才又搭上了敖家來辦這件事情?”
望著他黑如鍋底的臉色,林鈺忙回應道:“自然不是!”
“那是什么?”
霍天行冷眼望著林鈺張了張嘴唇,欲言又止的模樣,頓時有些反應過來了,心頭火起,怒道:“莫非是你壓根兒就沒把我們之間的交易告訴他?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我這邊會來助他?”
完了!這就瞞不住了!
林鈺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僵住,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跟著就道:“霍九爺,不是我說你,你這人做事也太過斤斤計較了!既然這事辦成了,離我們的目標也就完成了一半了,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嗎?當浮一大白啊。”
“結果你看看你現在不高興地,像別人欠了你幾千萬兩銀子似的,有必要嗎?”
霍天行面色寒冰地把她這番話給聽完了,跟著就反唇相譏道:“完成了一半?我看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吧!人家現在連我這邊姓甚名誰都還不知道,到時候憑什么讓他來幫我這邊報仇雪恨?”
林鈺知道這人說到底還是不信任她,不信任傅玄毅這邊,不過這次這事說到底,也的確是她沒有事先說好,也沒完全弄清楚傅玄毅那邊的情況,總之,是她有不對的地方。
這樣想想,林鈺也覺得自己這邊的確該受些他的冷言冷語,忍了忍,她便出言安撫他道:“這事兒的確是我處置得不夠妥當,你放心,一會兒我就會寫信回去,言明你在此事里的功勞。”
“至于報仇的事情,你放心,哪怕世子那邊一直不知道你也幫助過他承襲封位,這仇他也是會幫你報的,畢竟他們這兩方對上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
“聽你這樣說起來,我越發覺得你這人的不靠譜了,果真當初就不該信了你的巧言令色!”
他這樣軟硬不吃,林鈺忍不住便要跟他吵一架了,秀眉豎起,當即道:“我怎么就不靠譜了?怎么就巧言令色了?我看我們今天是得好好掰扯掰扯了!”
看著林鈺那一副忍不住要擼袖子的模樣,霍天行心頭的火氣反而消了些,他往后靠坐在身后的太師椅上,這才整了整衣袍的下擺道:“閩王父子早就有意于那把龍椅了,為此苦心經營多年。在外早早就為自己立起了一個賢王的名聲,內里又大肆斂財壯軍,如今朝廷上下,有幾人沒受過這父子倆的打點?”
老皇帝遲早會有龍馭上賓的一天,那位病怏怏的太子殿下沒準兒還會走在老皇帝前頭,哪怕沒有,那估計也坐不了幾天的皇位,剩下那個傻兮兮的太孫就更不用說了,哪個朝臣會眼睜睜看著一個傻子成為自己的陛下?
嫡脈沒了指望,到時候定會有朝臣提議從皇家血脈中另立明君。
閩王等的就是那么一天。閩王當年本來就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來了這閩地就藩,后來恰好太孫又出了事,太子大受打擊,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