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根基在的,大不了再派個人過去,就是丁家沒了太可惜了,若是可以,還是盡量把他家保下來,畢竟這樣豪富的世家,又有如此斂財的手段,實在是難得。
總之,就是讓他領著一群文武大臣在殿外跪諫,他都不能把河西交由那個小兒手中!
卻沒料到坐在上頭的景昭帝聽完了他這一通言說,不但不為所動,反而忽然冷哼了一聲,詰問底下的人道:“楊愛卿此言,是想指責朕偏聽偏信了?”
雖然是這個意思,但是楊明鑒還是立刻跪伏下去,大呼道:“臣惶恐,臣不敢。臣只是覺得,肅王殿下初就藩,竟就這樣在邊境內先對著自己人如此大開殺戒,不僅行事急躁魯莽,有違天和,損傷他自己的聲名不說,也會引得百姓惶恐,甚至使得外敵趁虛而入,最后導致邊境大亂。實在應該立即制止,同時讓朝廷甄選欽差去徹查此事,方為穩妥之策啊。”
景昭帝冷冷盯著底下的老臣,又靜靜等他把話說完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忽然哈哈大笑了兩聲,而后猛然轉為一臉的厲色,直接把手中的拂塵朝下擲了下去,差點兒砸到了底下的楊明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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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暴跳如雷般地道:“急躁魯莽?穩妥之策?混賬!都是混賬之言!”
“你這個老糊涂知道什么?你知道姚天敘害死了朕的崢兒嗎?那個柳樹堡的守備,就是他的心腹!就是奉他之命投降北蠻人的!你又知道那丁家曾幾次與肅王府作對為難嗎?你知道丁家在暗地里給北蠻人輸送軍械糧草嗎?你可還知道丁家在要涂山以北私開金礦和銀礦,還大量贈予北蠻人,作為他們和大周作戰的軍費?”
看著底下跪著的楊明鑒已然呆滯的表情,景昭帝再次冷笑連連,朝著身側的曹吉祥喝道:“把毅兒那天呈上來的那些罪證,都拿出來給首輔大人看看!”
曹吉祥躬身應是,連忙轉身去了殿內的小書房,出來時手上便捧了一個木匣子,然后他便直接走下臺階,把那木匣子放在了楊明鑒跟前。
楊明鑒愣了一下,這才打開那木匣子,把里面的東西一一取出來看了。
首先就是那柳樹堡守備的一張供詞,上面還有他的簽字畫押,也不知那位肅王是如何弄來的。上面清清楚楚寫清了姚天敘是哪一天,如何授意他,假意投降北蠻人,然后同北蠻人一起,設下圈套,吸引來附近巡視的先肅王來救援,之后從身后放毒箭于城墻上殺害先肅王。
如此用先肅王傅崢的性命作為投名狀,來獲得北蠻左親王的信任。然后就是一些他和姚天敘的書信往來,幾乎都是說北蠻這邊行軍計劃和兵力部署的。
世子見我應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