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后背忽然被人輕碰了一下,意識到是誰,林鈺立馬回過神來,知道傅玄毅比她還要心急這蠱的事情,她當下便收回心神,朝面前的石重笑了笑,小心開口問道:“前輩,不知我這蠱……可解?”
石重也是被她這句問話才拉回了神思來,臉上的欣悅之色頓時就斂去了些,似沉思了片刻,這才道:“所謂玉蠱,傳說是苗地某一部族為保族中圣女童貞所用,后來才意外流傳出來。但是這種蠱極其難養,因此哪怕此法已經存世許多年了,真正能使出來的人卻是不多。”
說完,他頓了頓,又接著道:“雖然我有幸知道這蠱該如何養,又該如何解。但關鍵問題在于,你身上這蠱,并不是最原本的那玉蠱。”
“你這蠱不但兼具了原來那玉蠱所有的毒性,甚至還被人又加了一種至烈的火毒,先不說這火毒都是怎么煉出來的,更奇的還是在于,這蠱到底是怎么壓制住這火毒的毒性,不讓它一下子爆發出來,而是一點一點地釋放出來……”
他話說到這里,忽然就斷了下來,而后抬頭看向林鈺,定定看了她兩眼,這才問出口,“莫非你身上這蠱,是你師父下的?”
他能這樣猜出來,林鈺倒也不算太意外。苦笑了一聲,她不禁就點了點頭。
石重見她如此,臉上一時也不知該作出什么表情好,沉默了一會兒,他不由得搖了搖頭,而后長嘆了一口氣,這才道:“快三十年了,她果然還是一點兒都沒變!唉,何苦如此啊……”
見他這樣搖頭嘆氣,傅玄毅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拱手便問道:“敢問前輩,當真沒有一點法子了嗎?”
石重抬眼打量了他一番,又看了看他身畔的林鈺,心中頓時明了。
他一時也沒有說話,蹙眉沉思良久,最后才看向了兩人,開口道:“法子也不是沒有。只是要想解蠱,首先還得知道這蠱是怎么養出來的。如果照我自己來琢磨的話,花上個幾年的功夫,也未必琢磨不出來。”
“可這個幾年到底是一兩年,三五年,甚至是七八年,乃至是十年,我現在還真不好保證。所以最靠譜的法子,還是只能先去與養蠱之人打探清楚,若是知道了這蠱到底是怎么養出來的,如此對癥下藥,我再好生鉆研一番,最多兩三年的光陰,我想應該能成。”
聽石重都把話說得這樣清楚了,傅玄毅頓生希冀,平生頭一次也未多想,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立馬動身回去找一下白前輩,無論如何,都要從她那里打探清楚這蠱的內情。”
林鈺聞言卻是連連搖頭,而后便側身去扯住了他的袖子,不贊同道:“不行,你不能去,還是我去吧。”
雖然她師父上次大發善心救了傅玄毅一命,可這種事關她們門派功法傳承的大事,她這邊要是敢讓傅玄毅去冒這個險,沒準兒她師父到時候氣頭上使出穿云綃,就能生劈了傅玄毅。
可這次傅玄毅出奇地堅決,望著林鈺就道:“你以往也不是沒問過,你師父她告訴你了嗎?”
林鈺卻是扯住他的袖子不放手,爭辯道:“大不了我再好生去求求師父,哪怕她老人家還是不肯說,起碼我不會因此丟了小命吧?”
傅玄毅緊抿著唇,望著林鈺眼底里流露出的懇求神色,一時沒有再開口。
石重目睹著這兩人的爭執,先是一陣沉默,兀自思索了良久之后,等到場上都靜默了下來,他才忽然輕嘆了口氣,開口道:“都別爭了,還是我去吧。”
原本正僵持的兩人聞言,頓時都把目光集中了過來,就連赫木,都不禁呆了一下,這才也看向了自家師父。
石重望著屋子里的三個后輩,情不自禁笑了笑,而后便溫聲開口道:“我年輕時就認識白槿了,也了解她是怎樣的一種倔脾氣。不過那時她曾欠下我一個很大的人情,還說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