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采的樣子,因為他這些年攢下的錢財,根本沒剩下多少。
這些天他在衙門,衙役是天天去他家,他夫人怕丈夫受委屈,只能不斷地送錢。
楊秀才有些不理解,之前明明所有人都向著他,這才過去了幾天,怎么所有人都成了啞巴。
“怎么會這樣,你這個狗官,你勾結庸醫(yī)草菅人命,我要告你,我要去大梁告你!”
楊宇說完,郭浩就知道他涼了,還要去大梁告狀,你當這是什么時候,太平年代啊。
現(xiàn)在是乾祐元年,劉知遠剛掛了,小皇帝繼位,北面還有叛亂,朝廷都自顧不暇,誰有功夫管你。
而縣令的權利本來就很大,有生殺予奪大權,聽到楊宇這番話,不殺他才怪。
“來人,楊宇誣告反坐,把他給我打進大牢,則是問罪!”
縣令已經(jīng)起了殺心,但他罪不至死,不能直接殺他,但是進了縣衙的大牢,是生是死都是他一句話的事。
郭浩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結果好像都不重要了,就是趙匡胤有些于心不忍,想要救一救楊宇。
“趙兄,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丁酉的藥真沒有問題,那楊老爹是怎么死的?”
“你是說……”
“我去打聽過了,楊老爹根本沒有兒子,他只有個女兒,早就嫁人了,這個兒子是兩年前突然冒出來的。
楊老爹曾經(jīng)是有一個失散的兒子,可是已經(jīng)失散十年了,誰能保證這個楊秀才就是他兒子?
所以我懷疑,這一切都是楊宇的陰謀,他想丁大夫死,于是謀劃了這一切!”
“要丁大夫死?這又為什么么?”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表面上我只能看出這些。”
趙匡胤點了點頭,當天晚上,他實在睡不著,于是來到衙門牢房,打暈了獄卒。
找到楊宇時,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半死不活,趙匡胤心生惻隱,把他救了出來,安頓在寺里。
第二天楊宇醒來,看到趙匡胤大喜,忙道“多謝趙兄救命之恩,楊宇沒齒難忘,來日必有厚報!”
然而趙匡胤卻面無表情,問道“我且問你,楊老爹的藥,到底有沒有問題!”
“這……”
楊宇這一遲疑,讓趙匡胤心里一沉,再次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冒充楊宇!”
“什么?你怎么知道……”
楊宇說到一半,趙匡胤已經(jīng)拔出刀,架在他脖子上,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沒想到你都知道了,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楊宇,至于我是誰,其實也不重要了。
楊老爹的藥是我做的,我就想要丁酉的命,因為他和他爹,逼得我?guī)煾笩o處容身!”
原來,襄陽城當年有兩個大夫,一個是丁申丁神醫(yī),一個是楊宇的師父。
丁神醫(yī)醫(yī)者仁心,喜歡施舍百姓,而楊宇的師父就和丁酉差不多,二者一對比,楊宇的師父自然生存不下去。
于是楊宇的師父帶著楊宇去了別的地方,奈何遇到了山賊,楊宇的師父被當場殺死,楊宇卻僥幸活了下來。
這么多年過去了,楊宇當年學醫(yī)不成,身形又瘦弱,只能裝作一個秀才,假裝是楊老爹走失的兒子。
由于當年他在縣里待過,所以對楊家也很了解,楊老爹沒有懷疑,把他當成自己兒子養(yǎng)了兩年。
在這兩年中,他一直在找機會,他雖然醫(yī)術不怎么樣,可是他懂一些藥理,只要有些會有反應,這些都是學醫(yī)的基礎。
于是趁這次楊老爹生病,他在藥里做了手腳,害死楊老爹嫁禍給丁酉,只要丁酉死了,躺在床上的丁申也活不了。
沒想到遇到這樣一個縣令,讓他的計劃功虧一簣,而讓他最無法理解的是,百姓們當時的反應。
聽到了這些,趙匡胤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