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官員們全到了。
這些官員看到郭浩,目光都有些躲閃,不敢直視郭浩,這讓郭浩有些奇怪,卻沒有聲張。
儀式結束,郭浩決定回京,發現有些官員好似松了口氣,這讓郭浩篤定,其中一定有事。
于是,郭浩說要坐車回去,不再騎馬了,可是車里坐的人卻并不是他,沒有人注意李輝不知什么時候也不見了。
……
房縣的官道上,郭浩和李輝騎著馬慢悠悠地向前,李輝不由得四處警惕,看看他的人跟上沒有。
“不用緊張,咱們又不是第一次出門。”
“怎么能不緊張,您現在是什么身份,萬一有什么…屬下萬死難辭其罪。”
郭浩聞言笑了笑,他現在好像明白了,他之前的不適應是什么了,不是因為政務繁忙,也不是屬下不聽話,而是不自由。
天下人都想當皇帝,可是只有當了皇帝,才能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
當上皇帝后,郭浩很少有機會走出皇宮,皇宮就像牢房一樣,身邊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反而讓他有一種蹲大牢的感覺。
他之所以急著建立內閣,鞏固兵權,就是想讓自己自由一些,所以這次出來他很高興,鼠患問題解決了,他打算放松一下。
“李輝,你說為什么從古至今,不乏明君,可還是有那么多貪官污吏?”
“這……屬下不知。”
郭浩勒住馬,看了看遠處田地里的農民,說道“你看那個農夫,他現在只有幾畝地,自己耕種可以吃飽肚子,但是如果給他一百畝呢,他還種得過來么?”
李輝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如果他有一百畝地,他一定會請人耕種,這樣他就成了地主,不用做什么就可以收獲很多糧食。”
李輝再次點頭。
“有了一百畝地,嘗到甜頭后,他就想要更多的地,一旦他的田地足夠多,他就會不滿足于田地,繼而想要錢財和女人。”
李輝聞言若有所思,郭浩說的這些乃是人之常情,古人的置業觀念很重,這時候不興買房,但土地可是好東西。
“所以人的欲望沒有滿足的時候,一旦走上了歪路,就會加快這個過程。
朝廷給的俸祿再多,也不如外財來的快,所以就會有人鋌而走險,哪怕是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您是說……”
郭浩面無表情,繼續向前走,道“目前還不確定,不過我覺得房州的官員有問題,新制度的施行其實并不順利,朝廷一時間找不出那么多合適的官吏,所以很多地方都是濫竽充數。”
“什么?他們竟然敢如此?”
“有什么不敢,你沒聽過一句話么,‘山高皇帝遠’,我在汴梁皇宮里,他們距離我們很遠,有什么消息只能靠信件傳達,所以真假難辨很正常。”
“既然您都知道,那您為什么不下令整治,官吏一旦上任,朝廷就要發俸祿,這樣他們就等于在吃空餉啊!”
“整治?談何容易,且不說這些事情朕知道,如果朕不知道,國家不照樣運營。
所以很多官吏達不到要求,可最基本的體系有了,接下來朕只要從上到下的審查,慢慢換人,只有這樣才能達到目的。”
李輝聽了好像明白了,其實郭浩也知道,任何改革都不是那么容易實現的,哪怕沒有反對的聲音,也不意味著都能做好。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句話可不是后世才有的,而是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
古代的官場水深的很,郭浩剝奪他們的權利,雖然沒有太大的反對聲音,那也是因為他剛剛登基,威勢正猛。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敢跳出來,沒準會成為出頭鳥,能在亂世生存的官員,都不是簡單的角色。
尤其是各地的刺史,面對節度使的打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