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嚴格審核,不能讓閑雜之人混入其中。”
李輝聽了,心頭不由得一震,監察處監察百官,作為內衛的掌管,他的權利一下子提到了頂峰。
哪怕沒有執法權,官員們見到他也要客氣客氣,畢竟誰能保證自己就沒什么失誤。
“臣,必竭盡全力,組建好內衛!”
對于李輝,郭浩還是信得過的,畢竟跟了他二十多年,二人在一起的時間比親人都多。
“去吧,朕會擬旨,讓內閣和六部配合你。
還有,玄衛之前那些案卷,當著百官的面都燒了吧,朕給他們一次機會,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李輝聽了有些動容,之前郭浩的老辣,讓他覺得郭浩變了。
可是郭浩現在要燒案卷,讓他覺得郭浩沒變,他還是那位心懷天下,英明仁慈的君主。
李輝離開后,郭浩開始考慮怎么處置秋南,郭致堯已經找過郭浩兩次,郭浩沒有見他。
郭浩心里很清楚,這就是郭致堯干出來的蠢事,可是這件事也怪他,畢竟是他給兒子挖的坑。
……
金陵,楚王府。
“殿下,娘娘生病,您不回去看看么。”
郭致舜比郭致堯聰明一些,到了金陵之后,他就組建了自己的幕府,招募了一批人才。
說話的這位正是其中一位,在諸多人才中脫穎而出,名叫劉式,字叔度,江西省樟樹市黃土崗鎮萵莊劉家人,南唐末進士。
郭致舜此時正在讀《春秋》,表面看起來很認真,可劉式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我也想回京,可是沒有父皇的召見,冒然回去勢必會引起父皇的不悅。
京城現在是多事之秋,我那個皇兄闖下大禍,父皇現在估計很頭疼。
不過外公的喪訊還沒到,我們還不能太著急,等外公的喪訊到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回京,父皇也不會說什么。”
停了郭致舜的話,劉式微微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郭致舜要想爭那個位置,就必須能沉得住氣。
沒過多久,郭致舜就接到了喪訊,李芙病了郭致舜暫時不用回去,可是李安下葬可是大事,他這個外孫怎么能不到。
龍興元年,十一月初一。
李安被葬在永安陵,李芙沒能參加,此時她已經病入膏肓。
禮部主持了隆重的葬禮,郭浩作李安的女婿,也要跟著披麻戴孝,郭致舜作為外孫,帶著他的小叔叔,擔任孝子。
葬禮過后,郭浩下達圣旨,將秋南打入冷宮,郭致堯貶為秦王,留在了汴京。
對于這個變動,普通百姓可能沒什么感覺,郭致堯還是王爺,沒有什么區別。
但是朝中的大臣很清楚,郭浩冊封皇子,明顯是按照齊楚燕韓趙魏秦的順序來的。
“秦”排在最后一位,地位自然也是最低,可是“秦”這個字又意義非凡,誰都知道郭浩喜歡效法古人。
他到底有沒有放棄這個兒子,誰也不知道。
兄弟二人再次相見,卻相對無言,李芙現在生命垂危,全靠人參吊著一口氣,郭致舜暫時也沒有離京。
……
永寧宮,郭永寧正對著一座菩薩像念經,一個男子來到他身后,郭永寧好似沒有察覺。
“秋南被打入冷宮,李芙病入骨髓,小妹你怎么還在這里念經,難道你真的看透紅塵,與世無爭了!”
男子說完,郭永寧手里的念珠突然斷了,也許是時間長了,線變得脆弱,又或許是太過用力。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察爭與不爭,又有什么區別呢?”
“你!”
柴宗宜沒想到,自己這個妹妹,會變成這個樣子,郭永寧是看透了一切,順其自然,可柴宗宜卻不這么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