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傾盡全力去救一個漠不相關的人,值得嗎?”
嘩啦一聲清響,一根根大小不一的樹枝被扔在火堆旁,稚嫩的小臉染上塵土的褲衩小孩滿臉不解道,努著嘴瞥向渾身纏滿繃帶躺在地上的藍發刀仔
盤膝而坐的伽羅在火堆旁靜候著,一本略顯陳舊的醫書擺在地上,左手緩緩的翻動書頁,右手纏滿了滲血的繃帶持著一根細針
“你要是有一身害人的本事和救人的本事,你是覺得殺一個人輕松還是救一個人更輕松?”
一針落下扎在伽羅自己肩頭,空下來得手隨手便將有些年頭的舊籍合上,偏過頭來饒有興致的問道
男孩一臉茫然的撓了撓頭,但看向身受重傷的那人還是收回了澄澈的目光露出不解
“聽不懂……你給我解釋一……誒?!”
啪——————
男孩身子一縮,伽羅抬手拿著書冊拍打在頭頂
“為啥打……”
“這叫尊師重道講禮貌,長幼之間請教別人得說請!”
“憑啥?!”
“哎喲!?。?!”
再次挨了一拍的小孩滿臉委屈與不忿,抬頭便是一張嘴角帶著弧度用書半掩著面龐
伽羅:“就憑你打不過唄”
“講些大道理你又聽不懂。殺人需要理由,但我是講給自己聽。救一個人就不需要,明白么?”
褲衩男孩:(●_●)
“救人為什么不需要理由?”
伽羅:“因為醫者仁心,治病救人是本分,不能視之不見”
褲衩男孩:“為什么不能視之不見?”
伽羅:-_-#
“你為你的良心過意不去…”
褲衩男孩:“為什么良心會過………”
“停!!!!你小子玩我呢,十萬個為什么是吧?!”
“你再說一句為什么我拿針扎你屁股信不信?!??!”筆蒾樓
聞言,盯著水面發神似的小孩一個冷顫連忙回頭擺手,對著滿頭黑線的伽羅縮了縮脖子并低下了頭
啪嘰一聲清響………
一個插著塑料小叉子的水果罐頭遞到了男孩面前。散發著光澤的碩大黃桃瞬間讓褲衩男孩瞪大了眼,連忙伸手接了過來
“我問你,這個世界發生了什么?”
“昂?!這個烏漆嘛黑的鳥不拉屎的沒有煙火氣么的地方么”
伽羅緩緩點頭,目光掃視了一遍周圍。風平浪靜掀不起半點漣漪,生長在河道兩側的蘆葦也半枯萎似的一副耷拉著頭的模樣
“池屎粥味德仍懷載……”
男孩鼓著腮平靜的對視著道
“只不過太陽很久沒出來了,天氣最好也是有些光亮而已,這幅樣子才是常態,人們早就分不清白天黑夜了”
伽羅:“人們?!這周圍還是有人居住的?!??!”
褲衩小孩:“是啊~”
金:是,也不是
伽羅眉頭一挑,不禁扭頭看向了重傷躺在一旁的藍發男孩,輕言道
“然后呢?”
“他們平時里不會出來,也基本不會出來。但他們就是喜歡縮在角落里,偶爾還是會顯露出來的”
金:一些死人而已,因為執念所困在這里
(那……面前的這倆人呢?)
伽羅微微垂眸,書已經悄悄收起,他人不可見的藍色投影屏幕在身邊出現并彈出一個個樣式不同的武器
銀:“系統檢測完畢,各項生命活動均屬正常,無異常生命活動………”
一旁正狼吞虎咽的小孩突然打了個哆嗦,滿臉差異的縮了縮脖子
褲衩男孩:“怎么有一種褲衩子都被人看透了的感覺?!”
伽羅笑著擺了擺手,身旁的投影瞬間消散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