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后,東方宇臉色一沉,冷冷道“少在那胡言亂語,你若是拿不出證據(jù),便認罪伏法吧!”
東方念聳聳肩,無奈道“你們?nèi)羰遣恍盼乙矝]辦法,不然我們再回一趟族里,我和東方耀重現(xiàn)一番當年的場景如何?”
她自覺自己是個成年人,鮮少與她的那些兄弟姐妹們計較,可這不代表她會毫無原則的放任熊孩子們。
當年東方耀嘴巴臭,與別人到處說她父親的壞話,她便趁著東方耀不備,一腳將他踢進了池子里。
其實那池子里的水早已排空,只留下了滿池子的淤泥,東方耀跌進去之后吃了滿嘴的泥,沒等到祭祀結束便被哭著送回了東方府。
“你能否再說出其他能證明你身份的事?”京兆尹嘴角抽動幾下,他輕咳一聲,復又開口問道。
“事情都讓她說的七七八八了,我再說一遍還有用嗎?”東方念歪頭問道,她露出單純的笑意,好似不諳世事的少女。
“哼!”三叔公冷笑一聲,面露諷刺的道“假的就是假的,縱使從念姐兒嘴里打探到了些許,也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
大人,看來事情已經(jīng)無需再查了,請您務必要重判這心思歹毒之人!”
東方念看著三叔公,眨了眨眼,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的一笑,“一看三叔公,我倒真是想起了些事呢!
我記得三叔公頗愛吃醬菜,每年春時都會腌上一小缸的豆醬,我小時候淘氣,往醬缸里扔過幾塊泥巴,聽說三叔公好像吃了頗久才發(fā)現(xiàn),對嗎?”
這三叔公的嘴巴一直很討厭,明明要依靠父親的勢力,卻偏偏還要做出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樣,時不時就與與人說幾句父親的壞話,她沒投毒就已經(jīng)很給他面子了。
“原來是你……”
三叔公瞬間臉色鐵青,一張老臉被氣得直抽抽,可話未說完他身側的東方族長突然嗓子一癢,咳了幾聲。
他臉色一變,生生住了口,狠狠瞪向東方念。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從不愛吃什么醬菜,我看你是窮途末路,開始胡編亂造了!”
東方念看了一眼那從始至終未發(fā)一言的東方族長,眸中閃過晦暗不明的光,看來想除掉她的不僅是她二叔一家,甚至就連族里竟也是這般打算。
寧愿混淆東方家的血脈,也不惜除掉她嗎?
“不對呀,我記得三哥你是愛吃……哎呦!”四叔公未等說完話,便被三叔公狠狠踩了一腳。
三叔公拱手對京兆尹行了一禮,指著東方念,冷冷道“大人,此人妄圖謀害我東方族的小姐,更是居心叵測誆騙圣上,說不準是前朝余孽或是別國奸細,還請大人明察!”
“三叔公這般迫不及待的給我安上了諸多罪名,難道就這么急著置我于死地嗎?”東方念收斂了嘴角的笑意,她的聲音清冷,那雙異常明亮的眸子猶如鏡面一般將人心映照徹底。
三叔公有些心虛的回避了視線,一直沉默的東方族長卻突然開口,他那張看似嚴厲正直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徐徐開口道“我們并非要針對你,而是要保護軒兒唯一的血脈……”
“呵!”東方念的肩膀輕輕聳動,她以手掩唇,似是聽到了什么極其有趣的事。
“三叔公,你家二叔叔娶親時,你從我父親借了一萬兩銀子,說是只需一月,卻是至今未還,是也不是?
四姑姑出嫁時,你說沒有好的店鋪以配嫁妝,擔心她去了婆家會受委屈,我父親便給了她兩個地段極好的鋪子,是也不是?
那年雨重,你的數(shù)百畝水田皆毀了,顆粒無收,你一氣之下臥床不起,我父親又另給你了你百畝良田,是也不是?”
三叔公在東方念這連番逼問下,心虛的咽了咽口水,東方念卻不等他回答,轉而望著東方族長,笑著道“族長自是手中寬裕,未從我父親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