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是滋味,你道因為什么?”
長明一揮劍,哼了一聲,不拿正眼看他,也沒有回答。
船夫自言自語道“你不想跟我說話,那很可以,我告訴你也無妨。我已練成了洞虛派的《幻十二劍》與《碎靈掌法》。這兩門功夫,原是為老東西所練,他卻沒有死在我的手中,我如何能不后悔神技不能早成?你長明道人是師父的愛徒,天山派的掌門,師父喜歡你,一定把什么都教給你了。今天正好與你會會,殺你之后,我再殺老三、老四、老五,正如我當日所說。天山派欠我的,我必須拿回來。”
聞言,長明氣得怒發沖冠,伸手一指,罵道“你···,你···,居然投靠了洞虛派?”
船夫道“那便怎樣?我下山之后,便直奔靈虛洞。正值,虛派人才凋零之際。幽魂洞主,一見到我,十分欣喜,加以器重,最后把他的全部絕學,教給了我,而我現在也是洞虛派的掌門。”
長明道“住口。”緊緊握著白冥劍,渾身顫抖起來。
對方為微微一愣,撲哧笑道“師弟,你氣性不小。咱們是話不投機,天山派最厲害的不是一百零八路《天山劍法》么?那東西,老東西只教了我七十二路,剩下的三十六路,說什么也不肯傳授與我,讓我日夜對余下的劍法惦念。老東西總是這樣偏心,愛護你們。如今看來,是我當初高看它了,這門劍法,在洞虛派的《幻十二劍》之下,不過如此。想必老東西,把這一百零八路《天山劍法》給你學全了,來來,咱們會一會。”
秦衛江從未見過長明道這般憤怒,只見他雙眉戟張,對目冒火,周身真氣沸騰,長臂暴起青筋,劍身顫抖不絕,發出嗡嗡的聲響。
他湊上前去,小聲問道“長明道長,這家伙,真是天山派的棄徒么?”
長明咬牙說道“朋友,不要細問。此刻不是答話時候。快快退下,護得幼子,先過河去。”
秦衛江預感不妙,可想長明如此嚴肅,定是遇到對手了,便道“我等追隨道長,怎可拋你獨行?區區一個惡賊,能有多狂?我等留在這里,助道長一臂之力,等待清除惡賊,再上路也不遲。”
長明聞言,頗為感動,便道“他的是我的師兄,原天山派首席弟子,名叫···,劉俊昊!”
原來,天山老祖一生收了五名弟子,劉俊昊進門最早,為大師兄。
長明比他晚上山半年,為二弟子。
后來,天山老祖又陸續收了三弟子——黃青浦、四弟子——李長林、五弟子——丹青女。
五個師兄弟,一起在天山老祖的坐下,潛心修煉天山派的絕學,終日相伴,有說有笑,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
正如萬千的葉子,沒有完全一樣的脈絡,地上的眾生,盡不相同。
劉俊昊、長明等五個弟子雖然出自一個師父的教導,然而在性格與資質卻有天壤之別。
劉俊昊的過人之處是聰明,學什么都快,一點就通。
但是在做人方面是個大問題。
他恣睢善妒,自私自利,不能施舍與人,與天山派“練武修身,講道問心,大庇天下,通達四海”的宗旨大為不同,甚至背道而馳。
一再觸及天山老祖的底線,天山老祖對其愈加失望。
那么,為何天山老祖一個世外高人,還要把劉俊昊收為徒弟呢?
說起來也很簡單。
天山四子一女,自小就是孤兒,由天山老祖從江湖上抱養而來。
劉俊昊上山的時候,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孩童,天山老祖再有仙靈妙法,又怎能看清看穿一個孩子的內心世界到底是藏著一個天使,還是一個惡魔?
日月朝夕,十余年光景穿梭,真個如白駒過隙,匆匆而去。
天山上,無憂無慮的日子,隨著五名弟子逐漸長大,像陽光下的冰雪一樣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