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海鵬把脖子一伸,說道“爺爺等著你,你來?”
李開哼道“權且讓你的腦袋在你的身上在留片刻。”
焦海鵬譏道“我看你是沒有這個本事!”
李開一握長劍,笑道“有沒有本事,打過就知道了。”
兩人展開唇槍舌劍,卻是誰也不先動手。
長明道看出李開有些騎虎難下,便說道“朋友,勞煩你回去給上頭帶個信,就說‘長明道不日就要取其狗命,讓他小心為上。’”給了李開一個臺階下!
李開腦筋轉的很快,拱手道“道長,我佩服你的劍法。今日我是敗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來日方長。改日,我定要再向道長請教一二。”
長明道笑答“那我等著尊下就是。”
李開哼了一哼,說道“后會有期,你的話,我一定帶到那人。只是,道長要來京城,可要小心了。”轉身就走。
那倆同伴看見帶頭的走了,也一起灰溜溜的踏出門外,愈走愈快,像是不想在此多停留一刻!
其時,天空中,啟明星越發黯淡,薄云慘霧,東方漸漸有了一些緋紅顏色,風襲長林,樹葉婆娑,破廟階前,荒草浮動,寒露微凝,更添涼意。
長明道人收劍入鞘,長吁了一口氣···
焦海鵬目視著他們離開,從門口折回來,說道“道長,為何放了這混蛋,因為他是顧向前的徒弟嗎?我看顧向前,未必真有這樣的徒弟!”
長明道笑道“我也有如此猜測。只是,一路走來,死于我劍下的人夠多了。罔造了太多的罪孽。何況,他說出顧前輩的名號來,咱們不能不給前輩一個面子。若真殺了他的徒弟,日后顧向前找來,如何答對?”
焦海鵬詫異道“顧向前固然厲害,可是誰見過他?我看不過是江湖上以訛傳訛,真假難分。道長的本事,我卻是實實在在看在眼里的,我覺得,哪怕顧向前今日來了,您也不見得會輸!”
長明道只是關切嬰兒,笑而不語···
話說李開三人走出破廟,立即鉆到樹林中,走不了多遠,停了下來。
他藏身一棵大樹后,看著身后無人追來,這才放心。
因為輸給了長明道,李開心情大跌,煩悶得很。
兩個同伴,面面相覷,看出他面色不對勁了,陰沉沉的,所以都不言語,不敢問他“接下來怎么辦。”
畢竟誰也不想去踩老虎的尾巴,自討沒趣。
過了片刻,李開稍做喘息,這才放寬心了一些,暗忖“我這是干嘛呢?和自己置什么氣?長明道人,到底是天山一脈的佼佼者,我不過跟著顧向前偷學了幾招,打不過他,豈不正常?幸而保全一條性命,便是大造化了。”
李開兀自感慨,恥于言表,心中所想,外人又如何知道?
原來,追溯起來,李開不過與顧向前只有一面之緣,只是服侍了顧向前幾天,根本不是顧向前的徒弟,一切都是他一廂情愿罷了。
顧向前獨來獨往,孑然一身,來去無蹤,是不收徒弟的。
多少人抱著這樣的幻想去找到他,都被他拒絕了。
更多的人,只有這個想法,卻不見其人。
李開是比較幸運的。
許多年前,顧向前為武林除害,仗槍持劍追殺武林十大惡人,雙方苦斗之后,到了深山里,顧向前遭了他們的暗算,受了內傷,拼著性命,終于還是殺了十大惡人。緊要關頭,誤打誤撞,尋了一個獵戶的家中,那獵戶一家均是忠厚善良的人,當即讓出了房子,讓顧向前療傷。
而這個獵戶,就是李開的父親。
李開當時還小,父親要出去打獵,只剩他和母親照看顧向前,又因為母親始終是女子,多有不便,主要還是李開服侍著顧向前,兩人因此也熟絡了。
療傷期間,李開偷偷地跟著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