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明道等人走后。
獵豹子王彪既不同去北方長城,暫孤零零無處可去。
黃青浦恰也覺得無聊。
于是王彪又在黃青浦的臥龍崗小住了半個月之久。
兩人大有相見恨晚之念。
每日飲酒聊天,暢所江湖,欲言廟堂。
真?zhèn)€痛快。
小石頭則每天照顧著柳長歌。
換尿布、喂羊奶···
這些事情總是熟能生巧了。
每當(dāng)暮夜闌珊,黃青浦便開始教習(xí)小石頭。
先從識字開始。
循序漸進的走上學(xué)習(xí)的軌道。
為此黃青浦的小屋不得不多布置一些適合小孩子看的書籍。
往后面的日子考慮。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隔出一個獨立書房。
三間小屋,地方顯然不夠大了。
于是趁著王彪在,多個勞動力,兩人又挽起袖子,棄劍拿鋤,在院子外面平整了一片空地。
花了幾日時間蓋上了一所小屋。
當(dāng)做小石頭的住所與書房。
然后,黃青浦又到南澤城中購買了大量的筆墨紙硯等等文房。
為了解決柳長歌飲食的問題。
他還從村中買了一只奶牛,一只奶山羊,一只小黃狗。
狗是用來給小石頭和柳長歌做伴的。
奶牛和山羊可以源源不斷的食物。
潛移默化之間。
一代瀟灑的天山劍客。
從此走上了“老父親”育兒路。
相見時難別亦難。
彈指就是半個月有余。
這一日清晨。
天色大晴。
微風(fēng)徐徐。
獵豹子王彪打點行裝,背起牛筋弓,拿起倒鉤箭。
宣布要啟程了。
黃青浦問其“王兄往何處去?”
王彪支吾了半天,可見是沒有去處。
隨后他爽朗的大笑幾聲,說道“孤身一人,四海五洲何處不為家?天地太大,總有我沒有去過的地方!我兒時立下了一個志向,要走遍漢州大地的所有高山峻嶺,飲遍所有清泉,嘗遍無數(shù)美酒。這一次,我先往南轉(zhuǎn)轉(zhuǎn),再過數(shù)年,說不定真要去找道長,也許北方就是歸根之地了!”
落葉歸根。
江湖人的明日又在何方?
人生在世。
忙碌為何?
也許最富有才華的人也難以說出答案。
一條長路在晨曦的光照中鋪開了。
黃青浦邁著他的大步,漸漸遠離了臥龍崗。
數(shù)十年的光陰。
該如何記憶?
多長的尺子才能丈量風(fēng)走過的距離?云飄過的路程?水流經(jīng)的地域?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
恍惚之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五年。
南澤城還是那圣域群山峻嶺之間的瑰麗城池。
臥龍崗已不復(fù)當(dāng)年模樣。
竹林還是那片竹林。
小院卻不是那所小院了。
小石頭一恍惚長成了大石頭。
在王彪走后不久,黃青浦便給他起了一個嶄新的名字。
叫做石帆。
如今的石帆,長得比黃青浦還高半頭,但沒有繼承師傅的風(fēng)流。
膀大腰圓,虎頭燕頷,渾身黝黑,闊口粗眉,胳膊上全是盤虬的肌肉,力量極大,不比當(dāng)年的焦海鵬遜色。
石帆現(xiàn)在是大師兄。
在他的下面。
有個二師弟,叫做周必達。是石帆來到臥龍崗第三年,黃青浦從南澤城中帶來的孤兒。
從周必達開始,黃青浦似乎對收徒的事情逐漸熱枕。
第三弟子是他從南澤城南破廟里帶來的戴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