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成了江湖上的豪俠,讓人刮目相看??!”
狼頭刀那位點了點頭,瞪著倆咄咄逼人的圓目叫道“如此甚好!兄弟們咱們幾個一直默默無聞,沒人把咱當(dāng)回事,這次大干一場,說不定就是你我出頭之日,南澤城就是咱們兄弟金鱗崛起之地!”
老三又信誓旦旦的道“我看他們兩個,蛇鼠一窩,全然不過如此,浪得虛名而已,遇到了咱們溝幫子的兄弟,算他們倒了大霉,我這一對兒鐵鉤,該喝喝血了!”
周必達是越聽越詫異,暗忖“這些原來是溝幫子的人,是到這里尋仇的嗎?他們的仇人是誰呢?”
溝幫子地處何方,周必達是不知道,恐怕是江湖上的一伙無名小綠林,見這三個,個個生的是虎背熊腰,孔武有力,只怕更是高手。
江湖上的恩怨,勝似尋常人家的便飯。
他聽師父說過。
一般人的江湖,不是你殺我,便是我宰你。
這一代的恩怨還要輪到下一代。
不死不休的糾纏。
周必達一直住在山中,對于這等江湖恩怨,的是見到的不多。
他心里好奇“溝幫子的好漢要對付的是誰?”想留下來看個熱鬧,又恐怕耽擱了正事,師父埋怨。
正在他糾結(jié)之際,事情就變樣了。
這三個漢子洪濤似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且一起看向酒館的門口。
周必達放下竹箸瞧去。
只見門口站著倆人。
一個穿白衣,一個穿黑衣。都是個子不高的中年漢子,打扮得奇奇怪怪。好似閻王爺手下的黑白無常。
白衣服這人,長得是大嘴獠牙,青面紅鼻頭,窄額尖下巴。生有髭須,不見胡子。滿頭蓬發(fā),皮膚慘白。手中拿著一黃色的銅爪,形似人手。五指分開,向內(nèi)抓,成利刃,寒光閃閃,頗為鋒利,匕首般長短,下面連著一根精致的鐵索,沿著手臂一圈圈的盤虬。
他往那一站,猶如刮來十月的寒風(fēng),氣勢實在是逼人!
黑衣服這位,長得是獐頭鼠目,小眼吧唧,塌鼻子,兩道吊喪眉,眼放兇光。四平八穩(wěn),叉著腰而立。手拿一柄奇怪的兵器,說棍不是棍,說槍不是槍,好似打神鞭,鐵棒子小樹一般粗細,上面纏了老些白布,做成條狀,上頭尖尖可為槍尖,閃光耀眼,長度如扎槍,干練卻不如了,有些繁瑣,形狀十分怪誕。
周必達看了又看,驀然想到了葬禮上用的招魂幡。這東西極為相似的!
于是,周必達不由得倒抽一冷氣,暗想“這倆不啻中原打扮,衣著怪異,武器奇特,怪力亂神,難道還真是地獄里來的一對兒勾魂鬼不成?師父他老人家誠不我欺,江湖遍地人物,果然形形色色。到底是各類能人異士,牛鬼蛇神一應(yīng)俱全?!?
這倆怪人站在門口,一同向店內(nèi)狼尋,辛辣的目光落到三個漢子的身上。
那三個漢子呆若木雞,齊刷刷站起來了,面色無一不凝重的,不由得去摸身邊的兵器。
小伙計面臉堆笑,上前迎客。
給那穿黑衣服的一瞪眼睛,猶如大白天見了鬼。
叫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場中吃飯的,哪個沒見過世面,不懂察言觀色,人情世故?
料想氣氛不對,不關(guān)己的紛紛離席。
但是門給堵死了,他們只得跑到角落里。
周必達也不吃了,跟著人群一起走。
這時那黑衣服的人把招魂幡往地上一落,發(fā)出當(dāng)?shù)囊宦?,地磚立即碎了,可見是力氣著實不小,他向三個漢子說道“我當(dāng)是哪里來的鼠輩,在我們兩個兄弟身后嚼舌根!原來是溝幫子的一群廢物。不過我見各位可是眼生得很,應(yīng)該是上次去你們溝幫子的時候把你們給漏掉的。怎么,你們是嫌自己活得太久,跑到爺們面前送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