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的死,并沒有給柳長歌帶來殺人的快感!
因為第一次殺人,手法往往略顯青澀生疏。
由于心存對生命的敬畏,進而衍生出恐懼。
但第二次殺人就不會這樣了。
不會恐懼,不會害怕。
不會大驚小怪的去思考生命究竟為什么如此脆弱。
因為熟能生巧之后,感覺便不會那么強烈。
殺人和處子破身的道理是相同的!
在其后的日子里,殺人不過手起刀落,刀落手起,跟洗臉、吃飯、睡覺那么簡單,少婦女子夜夜歡愉,似也正常。
柳長歌很郁悶,柔腸百結。
人不是他殺的,與他無關。
這一點,他心知肚明。
可不遠處站著的那個年輕人的軍官好像不相信他。
軍官三十多歲,或許不到三十,二十八九的模樣,下巴上長著半圈胡子,大眼濃眉,表情嚴肅,穿著一副銀色的制式鎖子甲,佩戴腰刀,右手按著刀柄,左手叉腰,威風凜凜。
他的身后,站著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官兵,分兩排,前面是弓箭手,瞄準著柳長歌和郭媛媛的要害,箭頭森森,后面是刀斧手,刀槍林立,人人面目猙獰。
柳長歌防著對方突然放箭,面帶從容,拱拱手說道“這位官爺,想必你就是王二的表哥吧?王二不是我殺的,事情亦不是你想的那樣,請你不要誤會,他是死于中毒。”
郭媛媛微微一愣,小聲道“師弟,他真是中毒?”
柳長歌點頭道“師姐你還記得黑大圣和白日魔曾經給了咱們一錠銀子?”
郭媛媛眼睛一瞪,旋即恍然大悟,小心的道了一聲“好險,居然差點死在他們手上了。”接著,她喊道“當官的,王二是自己撿地上的銀子,被毒死的,殺人者是江湖十大惡人,白日魔和黑大圣,我師弟不過踢了他一腳而已。”
軍官面色發青,額上暴起青筋,他喝道“胡說八道,什么叫只踢了一腳而已?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難道我們這些吃官飯的,能篡改事實,誣賴你們?你們踢死了人,該與我們去衙門!”
柳長歌揮揮手,回道“官爺說得我聽不到明白,我們既然沒有殺人,為什么還要跟你去衙門,而殺人者外逃,你們為何不追?”
柳長歌深知面前人模狗樣的軍官絕不是好人。
他想“二師兄說過,南澤城衙門里的府臺老爺曾邀請過白日魔兄弟一起喝酒,雙方在一個體系里辦事,暗中沆瀣一氣。這當官的是王二的表哥,衙門老爺手下當差,好端端,何必帶人來到這荒山?自然沖著我了。真若是去了衙門,不啻羊入虎口。”
郭媛媛往前走了一步,擋住柳長歌,說道“當官的,你是左眼看見了,還是右眼看見了,還是雙眼都看見了我們踢死人?你怎么不加以阻止呢?王二分明死于中毒,與我們何干?莫非因為死的是你的表弟,你就要對我們耍官威不成?”說的是字字誅心。
軍官面容冷峻,虎目圓瞪,倏地一伸胳膊,露出一張滿是厚繭的手,重重地哼道“刀來。”
便有兩個兵丁,抬著一桿偃月刀,從后方吭哧吭哧的走來。
接住刀的軍官,面露怪笑,刀往地上一插,直入一尺,傲然道“豈有此理,你個小女子好牙尖嘴利。本都統在此,豈容你一個婦人胡攪蠻纏,莫說今日死的是我的表弟,哪怕是個乞丐,爾等也是兇手,罪大惡極,須按國法辦事,爾等若是拒捕,休怪我手里的長刀不答應。”
郭媛媛杏眼一瞪,哼道“你當我怕你嗎?”
軍官怒不可遏,吩咐左右手道“弓箭手準備!這倆賊人,膽敢作出一絲拒捕行兇之舉措,立即射殺。”
二十余人齊聲大叫“是!”
柳長歌見勢不妙,一個箭步沖上,先把護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