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歌問郭媛媛“師姐,你把什么事忘記了?”
劉新洲被嚇了一跳,放下書本,笑道“小師妹,你少一驚一乍的,有什么東西落在了天山居不是?”
郭媛媛道“我把長歌的藥拉在房間里了,一定是我走得匆忙,忘了拿著,小師弟每天都要吃藥,都是我不好,居然把這個給忘記了。”
柳長歌哈哈大笑,說道“那有什么關系,那藥我已經吃了八九年了,日日不曾間斷,少吃一次,多吃一次,又能如何,等待明日,取來便是。”
“那怎么行,若是丟了那怎么辦,哪些藥物,何其珍貴,錯在與我,我現在好生愧疚!”郭媛媛說。
石帆道“師妹勿要自責,我便去幫師弟取來,順便看看,賊人和衙門的動靜,再說了,我們還忘了羊圈里的羊。”
劉新洲眉頭一皺,說道“只怪當時走得匆忙,我還有一本喜歡的《山河雜注》遺留在了書架上,大師兄,我與你一起去,你受傷了,活動不便。”
石帆點頭道“那好,咱們一起走。”說完,看向黃青浦。
黃青浦揮揮手,示意他們快去。
石帆和劉新洲轉身出去,剛到門口,便聽簌簌有聲,石帆腳下一停,神色緊張,
便看迎面走進周必達和戴伍林。
石帆只看兩人面色焦慮,手中更沒有干草,便問“二師弟,三師弟,外面可是發生了何事?”
周必達開門見山地說“大師兄,你們先回來,可是要去天山居嗎?我看不必去了,我跟師弟才從天山居附近回來。”
石帆微微一愣,便問“可是有人到了天山居嗎?”
這話早已被黃青浦聽到了,他在石室內說“必達,伍林,你們從外面回來,可曾帶著尾巴?”
尾巴就是跟蹤者的意思。
周必達幾個大步來到石室,說道“師傅,你放心,我們在山林轉了幾圈才回來了,天山居的確是進入了,但不是衙門的人。”
黃青浦問“情形怎樣?”
周必達便把外出發現的事情說了。
山洞中缺少干草,周必達和戴伍林出去尋覓,豈料,洞口這一帶的都說蒿草或者是蒼耳,不適合鋪地,他記得天山居的附近生有一大片的野谷子,那東西非常合鋪床,還能當屋頂,于是,他跟戴伍林兩個人,一路來到天山居,走著走著,戴伍林像石帆一樣,突然想起里天山居里的山羊來了,這次走得匆忙,山羊還不曾帶著,于是他就跟周必達商量,說“師兄,咱們家的老羊還在羊圈呢,咱們這一走,把他給忘了,誰來喂養它,豈不餓死他了嗎,或者讓小賊捉了去,殺了吃肉了,那可不成,咱們從小沒少吃她的奶,做人不能這么無情。”
周必達做事沉穩,料想這時候回去,誰知道天山居里面有埋伏啊,豈不是自投羅網嗎,那可太危險了,但是,他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他猶豫了一下,立即同意了,兩個人便向天山居走去,一路上小心提防著,不敢走小路,專挑無路的地方走。
豈料剛鉆過竹林看見天山居月下的輪廓了,里面悄然無光,一片岑寂。
但是,周必達還不出去,要多看看,戴伍林反而急了,用胳膊肘撞了撞周必達,說道“師兄,還等啥,咱們快點進去啊,別拖延時間,等到別人到了。”
周必達打個噤聲,說道“我總感覺事情不對,心里發毛,你再等會兒,不急于一時。”
戴伍林呵呵笑道“師兄,你還跟我倆說上第六感了,到底準不準啊?”
周必達并不理他。
二人躲在草的后面,仔細地觀察。
俄頃,只見幾個黑影來到了天山居門前,不走大門,嗖嗖的越過高墻,出現在屋脊上,動作很快,看麻利的程度,全是夜間高手。
戴伍林的笑臉一下收回去了,對著周必達豎起大拇指,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