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癖之處呢？乞道其詳！”

老刀疤清了清嗓子，便說“怪人都有異術(shù)，好馬都有怪癖。我這兩匹馬，那是很有靈性的，除了我之外，別人如何也趕不走，拉不動，哪怕是砍掉了馬腿也不行，就認(rèn)我一個主人。當(dāng)年，我販馬南北，走了無數(shù)地方，可謂是識馬無數(shù)，人送外號‘小伯樂’，我看馬，十分準(zhǔn)確地。”

“有一年，我來到北方販馬，身上帶了不少銀子，約有兩千兩，乃是直奔北蠻去的，因為北蠻盛產(chǎn)良駒。卻不料，剛走到長城附近，趕上大雪封山，行至一片峽谷，且看兩匹馬拉著一輛滿載糧食的車，陷在了大雪之中，原來也不是如何大的坑，就是馬不肯走了。北風(fēng)呼嘯，大雪嗖嗖地往脖里面灌，那叫一個冷，人的下巴都能凍住。任憑那大戶人家的虬髯馬夫如何抽打，還有好幾個人推車，也不走了。”

“眼看兩匹馬，筋疲力竭，汗津津被寒風(fēng)凍住了毛發(fā)，渾身跟披了一層冰霜戰(zhàn)甲似的。我認(rèn)識馬啊！只看它們雖然膘瘦體弱，卻是四肢挺拔，馬蹄如斗，鳳臆龍鬐，若加以好生照料，不啻兩匹駿馬，故而留意了小半天。”

“時間大概過了一個時辰，那車夫怒極，便要取出佩刀，要結(jié)果了兩匹馬的性命，二馬見之，居然仰頭長嘯，似乎不服氣。我十分心疼，那會就掉眼淚了。因為我知道，那是好馬。好馬都有脾氣，是不服人管的。那怎么不對呢？好馬都是烈馬。于是，我便上前與他們求情。那車夫脾氣很大，油鹽不進(jìn)，就是要殺馬賣肉，連糧食也不管了。”

“交談下來，我方知道，原來要拉糧食去賣的，一路之上，兩匹馬鬧毛病，和人故意對抗似地，走得很慢，不過一百余里，愣是走了三四天光景，大好的天氣全錯過了，偏趕上這么一場大雪，連累人跟著遭罪，眾人皆有怨言。馬夫是覺得，這兩匹馬太頑劣了，不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