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真不愧是小賊心態(tài),得了銀子,喜出望外,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便把他在林中見到的,全告訴了黑白二鬼。
白日魔便如撿了一個寶似的,因為掌鋒此人的話,說得太及時了,太有用了,倘若黑大圣沒有抓到這么一個人,那柳長歌還真不好了。
說完之后,張峰拿著銀子,笑嘻嘻地道“我說的都是事實,那馬車,被一個小和尚,駕著往南走了。一個老和尚,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帶著那一男一女,去了后山,大概就是你們要找的人,要不是,看著他們都走了,我也不敢回到寺里,想趁機發(fā)點佛祖財呀。”
黑大圣聽完哈哈大笑,答道“好,你可以走了。”
張峰沒想那么多,起身就走,豈料剛走了幾步,心口上鉆出一節(jié)尖銳的鐵棒,那是黑大圣的招魂幡的尾部,穿了一個通透,鮮血如同泉涌,倒地身亡。
張峰之死沒有想到“鬼哭神嚎”的銀子,豈是那么好拿的?
黑大圣把招魂幡收回,說道“大哥,如果這廝說得不錯,那馬夫和大和尚,是往后山去了,還繞過小和尚駕著馬車往南去,想對咱們用調虎離山之計呢,虧他們想得出來,這就叫佛祖也不向著他們了。”
白日魔一點頭。
事不宜遲,遲者生變,二鬼說走就走,穿過業(yè)火寺的大殿,從后院的高墻上跳過去,原來外面是一片茂密的樹林,不得路徑,正在發(fā)愁,忽看樹林之后,有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壯麗逼人。在破曉的光線中,山峰其形如劍,山上披覆樹林,宛若一座仙山。
白日魔靈機一動,便展開步伐,叫上黑大圣,兩人向山峰走去。
再說柳長歌和郭媛媛,一前一后,在后面跟著大和尚和馬夫,兩人行走飛快,沿著山中一條羊腸小路直奔山頂,柳長歌腳步不濟,氣喘吁吁,加上之前中了迷香,食用解藥沒有多久,力氣尚未恢復許多,便有些跟不上他們的步伐了。
郭媛媛是個弱女子,內功練得好不到家,走在平地上尚可,可一旦到了山上,腳下便有些柔軟了。
老刀疤,時不時觀望身后,面色擔憂,看柳長歌和郭媛媛有些跟不上了,便道“和尚,咱們慢些,我看黑白二鬼,不見得會那么快找上來。”
至深和尚腳下放慢,說道“雷兄,黑白二鬼能力非常,我那迷香控制不了他們幾時,等他們醒來,不難發(fā)現我們的計策。我看還是快走,過了前面紅蓮峰,可就一片坦途了,那時,再經由水路,護送柳星元將軍之子前往南澤城,尋找‘隱居道人’。你我可就功德圓滿了。”
老刀疤嘆了一口氣,關切地問柳長歌“小友,你還走得動嗎?”
柳長歌咬牙堅持著,說道“無恙,多謝雷叔叔關懷。就如大師所說,咱們先翻過山峰,再休息吧!只是不知道師傅現在在何處,萬一找不到他,又該如何是好?”
車夫笑道“找不到‘隱居道人’也不要緊,你就跟著我們二人,浪跡天涯,等待復仇之日,光是沖著你父親的名號,我們也不能把你丟了,非拼了性命保護你不可。”
柳長歌道“那怎么能夠,為了我,至深大師已經遣散了紅蓮寺···我何德何能”說到這里,柳長歌深深地自責。
“小友不必介意,還請釋懷。我在此地建立紅蓮的初衷,便是傳授武藝,培養(yǎng)弟子,將來好對抗奸王,還世間一個清靜。這些弟子,有些技成了,也要下山,自我發(fā)展的,至于那些小弟子,也有去處,我對此早有安排。何況,冥冥之中,讓我們碰到了柳星元將軍的孩子,這就是天意。相較于一些小小的身外損失,能和小友相聚,又能算得了什么?”說完,老和尚放聲大笑,聲動林海。
柳長歌得知車夫的名字叫雷宇,和尚的名字叫做張萬豪,現在法名“至深”,確實沒有欺騙黑白二鬼的。
然而武林中又有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