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媛媛的身子恢復過來,眼看置身于一片世外桃源之地,興奮不已。
自古以來,美麗的事物相較男子,更加吸引女人。
郭媛媛極目遠眺,只見碧草連天,松濤滾滾,大生南山悠然之慨。
忽然間她見遠處有個黑點,若隱若現,是個人的模型,令她始料不及,故而叫出聲來。
而女子,往往在驚訝的時候,嗓門極大,聲音尖銳,一下就把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她的身上,成為萬眾焦點。
柳長歌順著郭媛媛手指的方向看去,也見到一個小黑點,好像一只飛鳥在貼地飛行,遠在數里之外,影子十分模糊,分不清男女之別。
柳長歌兀自納悶“此地原來還有他人蹤跡,莫非是遠離塵世,修身養性的雅士高人么?”
他并未猜忌是黑大圣或者白日魔,因為量他們二人腳程,絕不該這么快尋到此處。
雷宇鵠立端詳,幾乎忘卻手里的一尾魚正掙扎求生,他神情詫異地問張萬豪,說“張和尚,你看,那不是人嗎?”結果,一時失神,魚從手里掙脫了,他哎喲叫一聲,彎腰又去捉魚,鬧了個手忙腳亂。
張萬豪遠望道“那人好敏捷的輕功,會是誰呢?難道這里有高人隱居不成么?”
雷宇忙活著道“管他是誰,只要不是黑白二鬼,皆與你我無關,咱們現在是有肉無酒,弄不好,待會兒還要去向他找些酒來沽呢。”
張萬豪咧嘴笑道“雷兄,你還真是個大心臟。人家是敵是友還弄不清楚,怎的去向人家討酒來喝?別介讓人一頓棍棒,當壞人給你打回來才好,阿彌陀佛···。”
雷宇不高興道“你少在那‘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的亂叫,你還當自己是業火寺的和尚么,穿上了江湖這層皮,你就是個劊子手,若不是你喝了···,我也至于?”
張萬豪猜到雷宇要舊事重提,不等他插科打諢,趨之避之,一扭頭走開了。
來到一處長有鮮花的地方,辣手摧之,放在鼻子前嗅著,花香沁透心脾。
仿佛應了那句“心有猛虎細嗅薔薇”之言。
雷宇得了便宜,不再賣乖,并未繼續胡攪。
只說了幾句話之際,遠處那個黑點去的卻快,消失在了樹林地帶。
張萬豪內功精湛,目力清澈,不難看出那是個細條身材的男子,輕功著實了得,作“草上飛”一般。
他為何出現在這個地方?
原是住在這里么?
還是來此辦事?
張萬豪心中左右盤桓。
護佑柳長歌之責,不可不謹慎為之。
其他三人,陶醉于怡人美景之中,怎料張萬豪內心獨白?
別個不談,時光飛逝。
雷宇捉了幾尾大魚,兜在上衣里,對柳長歌笑道“小兄弟,我看天色不早了,咱們今晚保不齊要在林子里睡。除非你要走夜路不可,那是沒法子的事。不過依我看,此地陌生,大有可觀。夜路難行,須得好好盤算。咱們先把魚烤了,飽餐一頓,再做定奪。”
柳長歌抬頭望天,只見日頭西偏,還不到黃昏,暗想“雷大哥怎么不走了呢?再耽誤一夜,又將生出多少變數來?我師兄他們能在山洞里等著我么?屆時找不到他們,我該怎么辦?”他不想在此地停留,空讓時間流走。
雖然此地物產豐美,綠意盎然,不啻人間天堂。但無論如何,全不如他對師傅等人急切的心。
他總歸是想,嘴上不說,面上也平淡。受著張、雷二人的護佑,他做小輩的,怎能生事,起高調,耍性子?故而一切按照兩人意思照辦來便了。
柳長歌道“雷大哥說了算,論江湖經驗,我還想跟雷大哥與張大師好好學學。”
雷宇豈是貪玩好吃之人,被眼前的風景迷惑心性,非要在這地過夜不可?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