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歌與郭媛媛技不如人,雙雙被怪老頭兒制服,不得反抗,動不能動,斗不能斗,眼看老頭兒使壞,要下殺手,柳長歌年輕的生命位于人家股掌之間。人間天堂只隔一線。他卻是剛正不阿,不卑不亢,一想到老頭兒親口承認殺害張和尚,柳長歌心中大火,直竄三丈,真個目眥欲裂,像一頭受傷的幼狼,向人齜牙。于是咒罵老頭兒,幾乎把生平能想到的粗鄙之語全一股腦的倒出來,問候了對方好幾代家人。
老頭兒只是鵠立原地,小眼瞇瞇著,只露出一條縫,嘴角向上微調,笑呵呵的,不怒自威。
柳長歌直罵的舌敝唇焦,見老頭兒好整以暇,氣定神閑,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心想“這老家伙到底是誰?我即便要死,也得死個明白,不能做稀里糊涂的鬼。”于是,柳長歌態度一變,閉口不言。
老頭兒看柳長歌聽了,便笑道“怎么不罵啦?罵吧!你罵得越兇,心里就越氣,越說明你越軟弱無能,這樣老夫才高興。”
柳長歌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老匹夫你別得意,若是唾沫能殺人,我能讓你死個十次八次。”
“但它不能殺人,只能說明懦弱,無助,絕望···,丟人!”
“落在你的手里,咱認栽了。但你得讓小爺死個明白,你是江湖上的哪根蔥?”柳長歌道。
老頭兒聞言,拍了拍背簍的側面,說道“這個,你不認得?還真是個初出茅廬的小鬼頭,那個死去的和尚,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郭媛媛因為被點著穴道,所以不能說話,而且老頭點穴手法甚重,以內力絕沖不開,故而只聽著,搭不上話,心里又氣又煩,杏眼圓瞪,神色憤然,宛如一頭小獵豹。
柳長歌抱著必死決心,何懼老頭兒威脅,便冷笑道“老匹夫這又不是逛廟會,小爺沒工夫跟你猜謎語?把你的名號快快說來便了。”
老頭兒樂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死到臨頭還這么橫?也罷。免你生前遺憾,叫你死個明白。老夫的名字,你不知道不要緊,難道還沒聽說過如今江湖上有十大惡人么?”
“又是十大惡人!”柳長歌心頭一凜。
這四個字,宛如重槌重重的猛砸在柳長歌的心頭。
黑大圣、白日魔,加上現在這個老頭,全都是十大惡人。
柳長歌暗忖“十大惡人怎么無處不在?江湖名門正派到底都在做些什么?怎能讓十大惡人如此肆無忌憚地在江湖走動?難道世風當真如此不堪了么?”
老頭說完,看柳長歌表情不對,說道“小子。你別嚇一跳。我這個惡人比較其他九個惡人,還算不壞,自有仁慈的一面。至少老夫在殺人的時候還兼職救人。你還記得我告訴你的詩嗎?”說完,自我吟誦道“病急切勿亂投醫,郎中救死活難愈,鬼門關上談交易,敢笑閻王不量力。”
柳長歌恍然大悟,原來老頭兒早已告知了身份。只是他初出茅廬,不懂江湖人物,大意失了荊州。
若仔細分析上面這些詩句,不難發現,老頭自詡自己是敢于和閻王爺搶人的神醫了。
柳長歌遂問“你只說這四句詩,神神叨叨的,只能八個字評價‘胡吹一通,大言不慚’!我如何指導你是什么人?老匹夫休要在我面前賣弄書包,小爺我不善此道,更不知道什么江湖十大惡人。師傅告訴我,江湖上有十大惡心,我想你就是那惡心之一了。”
面對柳長歌三番五次的辱罵,老頭兒面色一變,微怒道“呔,你個小崽子,亂說什么?我等會兒就把你們開膛放血,吸引玄冰蟬上鉤,屆時看你還叫得出來,叫不出來。”
聽罷,柳長歌哈哈大笑,聲音傳到深谷之中,形成了回音,格外的凄厲,好似山谷之下也有另外一個人與柳長歌呼應。
笑過之后,柳長歌挺起胸膛,凌然無懼的罵道“老匹夫,縱使你是黑白無常,地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