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上了柳長歌的當,忙于出劍,劍走半途,卻又不忍殺傷柳長歌,不想斷絕了顧向前的訊息,白費了多年追蹤下來的辛苦。
他卻萬萬沒有料到柳長歌手快,已從他的身上探得了“一日不醒散”,并隨手揚了出來,李開身中一掌,往后退卻,被黃煙包圍,隨即吸入,暗叫不好。
“一日不醒散”是何其霸道的迷煙,見效極快,不等李開反應過來,頭腦一沉,倒在地上,劍也撒了手。
王山一看不好,上前馳援,可他懼怕黃煙厲害,繞路而走,不料煙借風勢,向他身邊吹來,王山忙把口鼻遮住,為時已晚,免不得也吸了一口,立即叫道“完了。”雙眼一閉,登時倒地。
柳長歌看兩人依次倒地,非但不喜,反而好生詫異,躊躇不前,并往后退了幾步,暗忖“此煙真有如此威力,中招必倒么?我吃了幾口黃煙,怎么無恙?莫非兩個狗賊對我演戲,吸引我過去么?”柳長歌是個聰明人,怕二人搗鬼,在一邊等了片刻,諷刺道“狗賊,別對小爺用這招子,快快起來,咱們再打一場,輸了滾球。”
又過了一會兒,仍不見二人轉醒,柳長歌困惑不已,并聽到密密的鼾聲,兩人猶如陷入昏睡一般,一動不動。
柳長歌狐疑不決,心想“兩人真昏倒了嗎?可我怎么沒事,難道因為我練了《問道訣》的緣故,對黃煙免疫?”
柳長歌自然不明白,他為何中了一日不醒散而不昏倒!
這跟他修煉了內功沒有關系!
想那王、李二人皆是修煉過內功的人,柳長歌修行《問道訣》不過一年,這二位可有數(shù)十年之能,怎會比柳長歌遜色?
柳長歌不中迷煙,他們二人豈能中招?
只因為柳長歌身上存在一物,王、李二人不曾有得,所以抵抗不了一日不醒散。
冰蟬入體,三年之中不曾發(fā)作,柳長歌漸漸忘懷,記不起這茬了。
那玄冰蟬是天下至陰至寒之物,對于毒物有免疫效果,本身又是佐功的圣物,萬金難求的良藥,柳長歌的身體因為冰蟬的緣故,對“一日不醒散”免疫了。
除此之外,怕是其他毒藥也難傷柳長歌分毫。
朝陽起落,四季變換,冰蟬在柳長歌的體內,一住就是三年,不曾搗亂。只因為冰蟬尤其喜愛柳長歌食用過天山雪蓮的血肉,附在腸胃之中,終日不動,貪婪吸食,二者漸漸成為了共生之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密不可分。
柳長歌能夠跳躍修行《問道訣》而不走火入魔,并且進步飛快,短短一年練成了深厚的內功與冰蟬無不關聯(lián)。
柳長歌起初日夜擔心玄冰蟬破體而出,自己死于非命,打擊著他的意志,將他折磨得日漸憔悴,對生活失去了追求,等時間一長,發(fā)覺玄冰蟬沒有動靜,還以為蟬已死在了肚中,這才放心,大膽地去修煉武功,對生活喚醒了新希望,他實在沒有料到,冰蟬無形之中,與他融為了一體。
沉吟了半晌,柳長歌覺得干等下去不行,于是緩緩靠近二人,先把辰劍提在手中,以防二人使詐,他武藝比二人好多,僅需小心,不怕二人偷襲。
他先到李開身邊,看此人神態(tài)放松,雙目緊閉,睡得正香,踢了他一腳。
李開哼了一聲,并未醒來。
柳長歌確信二人昏死過去,成為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此時,他舉起辰劍,想要結果二人的性命,可謂是易如反掌,不費吹灰之力。
他把長劍對著李開脖子瞄了瞄,真想一劍下去,出一口惡氣,臨了動手之時,卻有猶豫了,心想“算了,兩個狗賊而已,何必要他們性命?顧前輩曾經留言,勸人不要枉造殺戮,前輩之言,多是經驗之談,不可不信!我一身武藝,皆從前輩身上來,理應守約,不能濫殺,否則跟狗強盜有何區(qū)別?何況這倆狗賊還是我仇人奸王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