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他，便不去討晦氣，惹一肚子的閑氣。

他在原地走了幾步，火光把他的臉映得紅彤彤的，他心中的一腔熱血仿佛也給點(diǎn)燃了。

他打算走了，離開山谷，先回南澤城去，回到天山居，找尋師傅和師兄們，只是現(xiàn)在天色太晚，路不好走，他又不知道南澤城的方向，不能立時(shí)就去，可若是到了南澤城他就熟絡(luò)了。

另外還有王、李二人，不能把他們留在山谷里，洞中還有密室，萬一被他們找到，顧前輩的埋骨之地可就暴露了，墻上的武功也將一覽無余。

柳長歌不忍毀去武功，還想讓他們傳世呢，因?yàn)檫@是顧向前的武功，柳長歌不能干這種自私自利的事。

過了半晌，火堆里又近快熄滅了，柳長歌添了柴，接著把臉一沉，走到二人面前，嚴(yán)肅地說道“我這次不殺你們，姑且饒你們一命，但你們謹(jǐn)記，活命之后，不要再幫助奸王干壞事，否則被我知道，辰劍之下，決不輕饒。”

王山仰望著柳長歌，把一雙小眼睛眨了又眨，方才慢吞吞，不甘心地說了一聲“小兄弟你大人有大量，謝謝你饒恕咱爺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王爺那有了黑白二鬼，看不起咱們，我早不想干了，吃力不討好。江湖上那么多豪杰，結(jié)著伴要?dú)⒓橥酰V。咱們不能跟天下正派人士對(duì)著干吶！”

王山說得慨慷激昂，柳長歌卻只信一半，心想“我暫不殺你們，那是受了顧前輩的教導(dǎo)，不濫殺無辜，你們執(zhí)行便了，倘然出爾反爾，搪塞與我，我也不怕。等他日殺了奸王，爾等失去了庇護(hù)，必將死于天下人之手，何必臟了我的劍？”

王山答對(duì)好了，志氣可全沒了，一張臉堆滿了羞辱的顏色，神色木然。

柳長歌又問李開“你呢，別像啞巴似的，答一句話吧，什么話都讓你朋友說了，你可太對(duì)不住朋友了。”

李開哼了一聲，慢慢抬起頭來，怨恨地看著柳長歌。若不是柳長歌后面這句話直達(dá)要害，他還要裝傻呢，他心說“好小子，咱們這次可結(jié)下梁子了，今日我受辱多大，他日我就回報(bào)你多少，走著瞧吧，日月風(fēng)水，飛雪回春，這才哪到哪到呀。”

王山直勾勾地看著李開，李開卻很淡定，不想盟兄瞭一眼，慢悠悠地說道“行，爺們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