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重逢,故人見面,柳長歌一見空聞,欣喜不已,趕路的疲倦,一掃而光,只想與熟人敞開心扉,把酒暢談一番,聊聊三年來自己的遭遇,江湖上的發生的大事小情,高興的柳長歌忘了空聞是個和尚,不能破戒飲酒。
柳長歌太久沒和人說話了,一肚子的話,反而不知從何說起。
他看空聞比之前,容顏成熟了許多,人有些蒼老,不到三十歲,眼角出現了周圍,皮膚也黑了,一顆光頭迎著陽光熠熠生輝。
空聞對著柳長歌呵呵的笑,大有相見重逢之喜,不過眉眼中只有三分歡喜,另外七分卻是憂愁。
可惜柳長歌高興之余,并未注意到這一點。
柳長歌忙把地上的長棍拾起,交到空聞手中,連連拱手,高興的說道“空聞大師,別來無恙。這一別,時間可太久了。”
空聞上前握住了柳長歌的手,嗟嘆道“是呀,自我師父帶著你們走后,也有三年了,勝似人間一場夢,小兄弟一晃長成大小伙子了,只是···,你這是打從哪里來呀?”
空聞仔細打量著柳長歌,見他身高體瘦,好似麻桿,雙臂纖細卻有肌肉,皮膚呈現出太陽曬過的古銅色,好像佛門中的十八銅人,上衣幾乎成了布條,褲子上滿是大洞,臉上倒還干凈,頭發卻十分繚亂,胡子拉碴,一點也沒有翩然公子的模樣,好像是個拾荒的乞丐,眉眼雖然不經變化,細看之下,仍舊明目俊朗,皓齒豐神,但有了幾分大人的老成了。
如果不是柳長歌及時自報身份,空聞打死想不到,還真以為這是賊人,毒手還得下去,非斗個勝負不可。
所以一開始,空聞只當柳長歌是賊。他原躲在大殿之內,趁著柳長歌往里闖,不注意左右,以輕靈的身法,繞到了柳長歌身后,長棍當頭,發動偷襲。
可沒想到,三年不見,當刮目相看。
柳長歌武藝進展神速,竟然超過了早有根基的空聞,那一撲,一轉,腳下迅捷輕靈,內力非比尋常,空聞如何能比?
空聞詫異不已,狐疑著“這孩子怎么變成這樣了?可見這三年來它一定遭遇了很多事情。之前他還是個略懂拳腳的毛小子,怎么短短時間內,把武功連得這樣好了,就是兩個我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空聞的心中又是高興,又是嫉妒。
但他是佛門子弟,嫉妒是大大的不該,這是犯了戒律了。
聽到空聞問自己從何處而來,柳長歌搖搖頭,把臉一沉,嘆氣道“空聞大師,你問我從哪里來,此事時一言難盡啊!”
空聞微微一愣,熱情的把柳長歌往廟堂里面引,笑著說“小兄弟,咱們里面說話吧,這里日頭太曬,不是說話的地方啊!”
柳長歌也不客氣,跟著空聞來到了大雄寶殿。
剛進門,便有幾個和尚匆匆迎了上來。
他們的目光從柳長歌的身上掃過,無不詫異,不知方丈師兄怎么忽然和一個乞丐如此熱情,好似朋友一樣。
柳長歌看和尚都是生面孔,心中難免猶疑,想到“這些和尚可能都是后來的吧,空聞這幾年,把寺院料理的不錯呀。”
空聞向幾個和尚介紹著柳長歌,說道“這位是業火寺的小友,我們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有要事詳談,勞煩幾位,看好山門,若有情況,鳴鐘示警。”接著,空聞又對一個年紀輕輕的瘦和尚說道“智慧,你去安排茶水,讓后廚做些吃食,端到我的房間來。”
瘦和尚應喏,轉身去了。
柳長歌在山谷之內,食物來源最多的是魚,其次是兔子、狐貍等等,有時候也會打些飛鳥,掏幾個野雞蛋,此外還有野果子,三年來,顆粒不曾沾的,業火寺的齋飯,倒讓他非常期待。
他原想說“不必麻煩了。”但是走了大半天,肚子些許饑餓,又想這里又不是其他地方,犯不著客氣,既然大旱時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