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句不好聽的話,業火寺不用其他的寺院,這里的和尚,自地藏佛張萬豪之下,空聞和尚等人,沒有一個正經八百的僧侶!全是一些有心向佛,佛祖不度的綠林好漢。
別看他們雖然每日念經誦佛,用心則成,暗地里卻還藏著匡扶正義,替天行道之念。
學成之后,下得山去,何人身上沒有沾上幾條人命?
若論佛法大道,萬千精妙,業火寺的和尚們只是淺嘗輒止罷了。
如今,要幫人評理,不啻為一個難題。
空聞和尚在一邊直皺眉頭,其余和尚,佛法,武功,皆不如空聞,而且主持師兄在此,何人膽敢僭越,說個一二?
于是和尚們都在一邊站著,喁喁相談,評頭論足,形如看街道耍把式一般了。
柳長歌聽了一會兒,對于雙方的矛盾,一知半解,不做評判,兀自暗暗的偷笑!
他覺得這個黑粗的漢子,很有意思,光著膀子,袒露一身的肥肉,好似是一個雍胖的廢物,但有些時候,眼見并不一定為實,何況對方是故意扮豬吃虎,但見在肥肉之中還有肌肉盤虬,分明沒少在身體上錘煉過。
黑漢惺惺作態,表現在弱小和恐懼,有時臉上還伴有怯懦之色,但神色之間,那一股嘲諷之意,卻是掩蓋不住,不愿鄭家五虎如此大動干戈,這是氣人太甚,不過,在柳長歌的心中,說不上為什么,覺得黑漢如此做,卻有一絲絲的過癮。
黑漢子說完之后,看和尚們沒有反應,不僅又相求道“各位大師,你們都是佛門子弟,心善之人。有佛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們可不能見死不救。西方極樂世界雖好,我可不還有些貪戀人間的歡樂,不愿意去呢。”他一邊說,一邊看著柳長歌。
柳長歌倒讓他看得很不好意思了,想要躲開此人的目光,卻是躲不開。心道“這個黑漢,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和尚,且不認識你。咱們萍水相逢,你闖下的禍,難道還要把我牽連其中么?”
柳長歌一時也難分對錯,但是他對鄭家五虎沒有任何好感,覺得這些人兇神惡煞,又見他們,舞刀弄棍,平日里一定魚肉鄉里,橫行霸道。而且面有心生,一打眼看過去,一個個獐頭鼠目,歪瓜裂棗,不見一個慈眉善目之人,尤其是他們恃眾欺人,不符合江湖規矩,讓柳長歌十分惱怒,不禁有些心向幽默的黑漢了。
鄭家五虎中,提著短槍的那人,臉色鐵青,眼中并無和尚,心道;“黑肆胡說八道也是沒用,欺辱到我頭上來,如來佛祖來了,豈能救你?”
他將手中短槍一提,指著黑漢,罵道“狗東西,油嘴滑舌,別惡人先告狀了,大師們平日里忙得很,哪有空閑答對你這個騙子,你更不要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好像是一條狗,在師傅們面前搖尾乞憐,你該乞憐的人是我們!”
黑漢子眼中滿是祈求地看著柳長歌,淡淡地說道“諸位大哥,你們本領高強,是江湖上的好漢,可我也不是狗呀!人怎么會沖人亂叫的,我又哪里求人了,你們要錢,不是我不愿意給你們,但我為什么要給你們呀,何況我又不欠你們錢。”
這時,鄭家五虎中一個拿刀的人沖上前來,罵道“狗東西,到現在你還不認賬了是不是?你輸給我們的,怎么不是錢?現今錢在哪里!你是不是欠了我們的?”
黑漢子哈哈笑道“輸給你們的錢,是我運氣不好,這幾日估計是踩著狗屎了,實在是倒霉透頂。我已經給了你們,又怎么欠你們錢呢?”
又是一個流星錘的人道“三弟,你跟他啰唆什么,他是故意戲弄咱們呢,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怕是不知道咱們五虎的厲害。”說罷,臉色一沉,雙眼迸出火星來,就要動手。
黑漢子見狀,向柳長歌身前一撲,動作很快,那么胖的身軀撞過來,霎時好像是一頭牛沖來!
柳長歌往左一閃,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