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中原各地打出了名號,洞虛十二杰結下了不少仇家。
江湖復仇,最是可怕,可謂是連綿不絕,防不勝防。尤其是大門派,將榮譽看得最重,弟子遍布天下,一到遇到仇人,說打就打。
最近一段時間,無論托雷等人走在哪里,總有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要來打架。
但是這并未給他們帶來太多困擾。
洞虛十二杰都是被劉俊昊一手調教出來的,師徒脾氣秉性相似。洞虛門徒自負武功高強,看不起中原武林的人士,以為他們都是一些大言欺世,沽名釣譽之輩,若遇到有人前來復仇,自是來者不拒,且勝多輸少,久而久之,更讓他們對中原武林嗤之以鼻。
今時今日托雷本來為了問路而來,不想橫生枝節,卻看黑閻羅周民面紅耳赤,氣勢洶洶地站出來問話,儼然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便猜出幾分!
托雷一愣之后,立即將肩上短斧取下,握在手里,滿不在乎地答道“朋友,不知你有什么問題,我們何以解答?”
周民冷冷一笑,哼道“我看諸位,打扮奇特,便想知道,你們是從何處而來?”
托雷卻是不會說謊之人,笑道“我們幾個兄弟,乃是從天山下來的,江湖人稱,洞虛十二杰便是,朋友若是走江湖的,不能不有耳聞。”
周民聽罷,勃然大怒,說道“如我所料。原來諸位真是洞虛十二杰!你們的大名如雷貫耳,我如何不知?此番來得好極。素聞洞虛十二杰,近段時間,在江湖上打敗了不少好手,各個擁有非凡的武藝!周某不才,正想領教一二!”
托雷哈哈大笑,露出鄙夷的神色,扭頭對身后的三個師弟說道“你們瞧,中原武林的朋友們,真給我們洞虛十二杰面子,處處找我們比試。”
噗嗤一聲,一人冷笑道“可惜一個能打都沒有!大師兄,人家要比武,是你出手,還是由我代勞?”說話的正是洞虛十二杰中的老六馮爽。
周民只看此人兩手空空,穿著一件短衫,腰間系著一條腰帶,上面掛著幾個鼓鼓囊囊的袋子,看似裝著暗器。他回憶起來,江湖上傳言,洞虛十二杰中,各有各的本事,要說最毒的就是有個用暗器的家伙,端的是厲害非常,暗器萃毒,見血封喉,被他打傷的人,十之三四登時喪命,剩余六七變成殘廢。
周民料想此人就是那個專用暗器的,他卻凜然不懼,看了柳長歌一眼,心道“有柳弟和地藏佛張萬豪前輩的弟子在,不見得收拾不了這幾個大言不慚之人,讓他們見識一下中原武林的厲害。”
柳長歌這時給蒙在鼓里,怔怔出神,心想“周大哥脾氣太過于暴躁,即便對方不是好人,也犯不上動手啊。”柳長歌剛入江湖,自是不知道,一二年里,中原武林給洞虛十二杰欺辱成什么樣子了,否則依他一腔熱血,還真不會放過這幾個人。何況他們還是天山派棄徒劉俊昊的徒弟,專為尋找柳長歌而來。
托雷面容淡定,笑道“老六,咱們只有四個人,人家可有一群人,看樣子是咱們吃虧。不過,中原武林的好漢,是很講規矩的,一向自命清高,不愿意遭人非議,以多取勝。如何打法,咱們說了可不算,且要問問人家怎么想了。”說話時,眼睛并不看柳長歌等人,態度蔑視到了極點。
除了默不作聲的白狼之外,阿雅和馮爽嘲笑了幾聲。
周民哪里能受得了這份閑氣,怒極罵道“洞虛派的雜碎,多說無益,咱們恃眾取勝,就讓我黑閻羅先來問候問候你們的武藝,隨便找出一個人來,咱們玩玩。”
不等托雷開口,人群中的馮爽早看不下去了。
原來他這個人,自負暗器手法高超,也喜歡與人爭斗,自進入中原之后,不少武林名宿在他的暗器前付出了代價,見黑漢子挑釁,他哼了一聲,說道“老大,這小子很囂張啊,人家要單打獨斗呢,就讓我來會會他吧。”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