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一出手,便把劍尖抖出數十朵劍花,展現了超凡的功力。
周民和柳長歌全是大吃一驚。
阿雅的劍法是劉俊昊一手調教出來,有數十年的底子,洞虛派弟子無人可與她比肩,由她出面挑戰,洞虛派幾人,自是求之不得,覺得勝券在握了。
柳長歌并不知道,對面這個女子所用的劍法,竟是天山派的當家《七十二路天山劍法》,與自己有頗大的淵源。
對方主動求戰,柳長歌不得不應,若是退避,豈非讓人恥笑么?與此同時,柳長歌剛剛戰勝對方一人,士氣正盛,正洋洋得意,覺得只幾下就將白狼打敗,對方也不過如此,尤為過癮,一時起了爭強好勝之心,一見之下,對方還是一個用劍的,柳長歌更加技癢了,心道“不知是你的劍厲害,還是顧前輩的劍法厲害,比一比才知道。”
只可惜,阿雅是一個妙齡的女子,倘若不計較膚色,不啻為一個冷艷的美人。柳長歌兀自苦惱,又想“好男不跟女斗,讓我一個大男人跟個姑娘打,即便勝了,也是勝之不武了,那就陪她簡單玩玩,不傷他就是了。”
阿雅怎知柳長歌心中有此想法,她之前看過柳長歌如何用劍對付白狼,起初還不覺得如何,心存蔑視,可到后來,眼看白狼被困在此人的劍法之中,脫不開身,險象環生,對方攻勢一起,人劍合一,身影翩翩,根本不停,每一招劍法全不按章法來,理應往左,它卻往右,理應刺殺,它卻格擋,理應脫離,它卻接觸,與江湖中常見的劍法,大相徑庭,亂中帶狠,穩中又露出邪門,十分的無賴,因此白狼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不到數招便落敗了。
阿雅不禁詫異,心道“別看此人年紀輕輕,劍法上的造詣,竟是不在我之下,究竟用的是什么劍法?”
劉俊昊也曾跟洞虛派的弟子提起過中原武林中的豪杰人物,其中就有四海一劍顧向前的大名,并且劉俊昊對顧向前也是十分敬佩,可惜兩個人未曾碰面過,至于顧向前的武功,劍法,劉俊昊自然是難以窺測了。
所以阿雅想不到,柳長歌劍法竟是出自顧向前的《逍遙劍法》,該劍法的宗旨就是順其自然,隨意而為,只攻不守,非但不是邪門,而是遵循自然之道的正途劍法,是顧向前游歷江湖多年悟出來的大道上乘劍法。
柳長歌凝眸注視,只見此女傲然而立,芳容冷峻,渾身散發出一種不可迫近的氣質,正當一股風吹來,柳長歌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這時周民悄悄走來,余光掃著阿雅,面色凝重,在柳長歌耳邊說道“柳弟。傳言洞虛十二杰中有個女子,劍法十分辛辣,打敗過不少武林高手,我看就是此人,你可有把握么?”
柳長歌不以為然,低聲道“不試試怎么知道,難道他們還能殺人不成?”
周民在柳長歌的肩頭上拍了拍,嘆道“老弟你是初出茅廬,不知洞虛十二杰在江湖上名頭,他們全是心狠手辣之輩,你可一定小心!”
窺斑見豹,不容周民提醒,洞虛十二杰是何種人物,柳長歌已經從白狼的身上看出來了,心想“我學了顧前輩的武功,自當行俠仗義,鏟除奸邪,這些人為患武林,作惡不少,便是我行俠的對象!”
柳長歌不置可否,迎著阿雅走去,抱劍施了一禮,說道“阿雅姑娘,我才疏學淺,看姑娘手持寶劍,震劍有花,一定在劍術上有非凡的造詣,有勞賜教了。”
阿雅性格孤傲,冷面寒霜,一向不喜與人溝通,更不看不起中原武林人士,只哼了一聲,說道“不敢當,有話問你。”
柳長歌一怔,問道“姑娘請說。”
阿雅道“你師父是誰?”
柳長歌笑道“師傅有令,絕不可泄露他老人家的姓名,還望見諒!”
阿雅傲慢地看了柳長歌一眼,說道“即使如此,何須強人所難,刀劍無眼,唯恐傷了名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