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三人進到客店之中,便感覺一陣奇怪的氣氛,客人們很多,卻一直吃喝,并不言語。
因為客滿,只有角落里有兩個公子哥身邊還有空位,三人便來要求拼桌,結果遭到了公子仆人的拒絕,但那位公子卻表現得十分熱情,一派大度風范,非但邀請雷宇三人同桌,還要請客。
雷宇上前,與對方客氣了一番,加了一把椅子,三人坐了下來。
柳長歌對面,正是那個謙謙如玉的富家公子。
富家公子邊上,則是他的伴當與雷宇。
打扮像是書童的仆人,年紀不大,明目皓齒,長得很是水靈,與自家公子仍有一段差距,單論氣質而言,則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周民大馬金刀的坐下,喚來小二,點了一壇酒,四斤熟牛肉,向貴公子說道“多謝公子款待,但有一句話,公子可說錯了。”
貴公子微微一愣,問道“哪里說錯了?”
周民笑道“武林人士之中,亦有許多道貌岸然之徒,可不全是光明磊落的漢子。不過,公子目光如炬,我們三人,恰恰就是公子說的那一類人,公子可以放心。”
貴公子咧嘴一樂,說道“如何見得?”
周民笑道“日久見人心,要說我卻說出來。我有一句話,倒要問問公子從何而來?”
貴公子道“京城。”
周民“哦”了一聲道“又去哪里?”
“四處閑游罷了!”
這時邊上的書童故意弄出一絲響動,努著嘴,帶著一副不厭其煩地表情。
周民看了書童一眼,哈哈一笑,說道“公子你不計較咱們是粗漢,可這位小伴當,似乎對我們大有意見。”
貴公子狠狠瞪了小仆一眼,淡淡地道“哪里,兄臺多慮了,我這位小仆力氣不中用,走得時間長了,有些勞累了,兄臺莫怪。”
周民不置一詞,心說“好端端的一個富家公子,不在府中享受榮華富貴,跑到這個窮鄉僻壤來做甚,身份豈不大有可疑?”
雷宇插言道“原來公子是京城人士,想必是大戶人家。我要勸公子一句,江湖上可不太平,人心險惡,公子出門在外,要小心為上。”說時,向四周環視。
貴公子笑道“老兄的話,我記住了,多謝。”
雷宇接著道“萍水相逢,守望相助,自是應當。我叫雷宇,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貴公子道“我姓玉,單名一棵樹字。”
雷宇抱抱拳道“玉樹公子,幸會幸會!”
周民自報家門,說道“周民,江湖綽號黑閻羅。”
玉公子微微頷首,說道“周兄,你好。”
本該輪到柳長歌介紹,他卻兀自念著“玉樹”兩個字,心道“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果真如此。”
玉公子望著柳長歌,笑道“這位仁兄如何稱呼?”
柳長歌啊了一聲,忙道“我叫柳長歌,江湖上還沒有名號。”一時著急,居然說出了自己的真名,說完之后便后悔了,幸好室內沒有仇敵。
玉公子笑了笑,說道“柳兄的性格,似乎有些沉默寡言?”
周民尷尬一笑,搶白道“我這位柳兄弟,平時是有些呆,別看他有些呆里呆氣的,可手段很是高明。”
柳長歌一怔,說道“讓公子見笑了,我方才正在想一些事情。”
玉公子道“不善言談的人,往往都有過人之處,我看公子背后好像背著一把長槍,練的是槍法么?”
柳長歌道“一點拙技罷了,公子見笑。”
周民則有心試探這個玉樹公子,會不會武功,便說道“柳兄弟,我看玉公子對你槍很感興趣,不如借與公子一觀。”
“玉公子,當真要看?”柳長歌將亡槍遞過去,卻不知周民的心思,補充道道“公子小心,我這槍有些沉重,別傷了公子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