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歌與郝斌在深夜攀談,但覺得無話可說,郝斌起身告辭,柳長歌并未送他,但是郝斌的一席話,說者有心,聽者豈能無意,在郝斌走后,柳長歌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思,心想“難道真是我誤會小皇帝了,他與童忠也勢如水火,此番是為了救我?”長期以來,柳長歌一致認為,柳家的仇人不至于童忠的一個,更有這個可惡的朝廷,是它親自埋葬了柳長歌的父親,入到如今,柳長歌驀然發現,其實事情遠非他想的那樣,怎能令柳長歌不像個清楚?
夜色如水,皎月無光,柳長歌所住的是一個單獨的小院子,門外有數十個禁衛軍守衛,除了羅博和郝斌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故而柳長歌的處境十分安全,柳長歌并不知道,為了保護他,郝斌居然這般重視,郝斌猜的也沒有錯,黑大圣與白日魔原來真的要動他。
白日魔來到廟中之中,在自己的房間里與黑大圣商議辦法,門外有王奎守著,房間內,燃起了香爐,縷縷香煙彌漫,白日魔絞盡腦汁,終究沒有想出一個辦法來,他已經打探到了,郝斌為人機警,自己的計劃,仿佛給他看破,柳長歌已經給人保護起來了,禁衛軍果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也是精兵強將,數量不足上千,乃是宮中從無數的軍隊中挑選出來的人,想要越過他們,直接對柳長歌下手,何其之難,可以想象了。
白日魔兀自苦惱,黑大圣看著他的愁容,很不是滋味,輕輕一拍桌子說道“他娘的,大哥,照我說,咱們還是下毒算了,雖然不太光明,但至少可以解決那個小子?!?
白日魔何曾沒有想過下毒這一條路,只是覺得行不通罷了,自從郝斌將柳長歌保護起來,除了禁衛軍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而且一旦要接近,勢必會暴露,就算是沒有證據,小皇上也會疑心,白日魔道“坤弟,現在困擾我的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手,不能讓人知道是我們所為,否則皇上一旦責問下來,咱們倆有幾個腦袋也不夠?”
黑大圣不以為然的說道“大哥,你怕什么,咱們又不是孤軍奮戰,咱們此番要殺柳長歌,為的是什么呀,還不是為了王爺么,難道到時候王爺就讓小皇帝亂來,不庇護咱們?”
白日魔進入官場時間不長,卻混得風生水起,對于官場上的一些潛規則了解的比黑大圣清澈透徹,他冷笑道“坤弟,你這么想,可是大錯特錯了,王爺怎么會為了你我兄弟二人,跟皇帝撕破臉皮呢,你太抬舉自己了,只怕到時候,王爺會把咱們退出去,都說官場無情,便是這樣?!?
黑大圣反思了一會兒,驚訝道“不錯,過河拆橋的好戲,可是這些大官們經常干的事,那怎么辦才好,我們殺不了柳長歌,到王爺那邊無法交差,殺了柳長歌,又容易暴露身份,說不定郝斌那廝,就是為了咱們的緣故,才把柳家的臭小子保護起來,早知如此,當初我們有那么多的機會能殺他···”
白日魔道“現在后悔有什么用呢,坤弟,你快想想辦法,我們一起想!”
黑大圣苦笑道“我可沒有大哥你那么聰明,你讓我想辦法,我哪有什么辦法,我的辦法盡是一些餿主意,說來怕你生氣?!?
白日魔道“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坤弟,我一直可沒說過你的笨,在關鍵時候,你我還要指望你呢?!?
被白日魔奉承一番,黑大圣心里高興,拍了拍腦門,說道“那好,沖這大哥這句話,你等我,容我想個辦法來?!?
白日魔只圖一個清凈,怕黑大圣在身邊絮聒,耽誤他思考,本來沒有在意黑大圣能否想出什么辦法。
轉眼間,一根蠟燭燃到了一半,兩個人一句話不說,相對而坐,屋子里安靜的,一粒塵埃粘在衣服上也仿佛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功夫不負苦心人,白日魔在否定了許多個辦法之后,終于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之中的辦法,他要放一場大火,趁亂將柳長歌殺了,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