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王何保國遇刺,兇手是誰,在他的心中,早有了一些定論,只是他不想在追究下去了,柳長歌不知道何保國為什么要息事寧人,作為一個客人,他不好追問下去,而且何保國要與皇上辭行,連熱鬧非凡的天下會武也不看了,這一點更令柳長歌感覺到奇怪。
何所似對父親的決定很是驚訝,作為兒子,他不敢忤逆父親的決定,可他還是感覺很奇怪,他在何保國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的畏懼,他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出現(xiàn)過這種神態(tài),何保國能夠成為執(zhí)掌一隅的王,全是靠他一刀一槍打出來的,是什么人,能夠讓這樣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心生害怕呢?
何所似道“父親,依我看,晚走幾天也沒事,天下會武,可是自從先帝崩殂之后,第一次會武,時隔二十余年,想必到時候,一定有很多杰出的武穴人才參與,父親你一生好武,不是很喜歡與這些人打交道么,你就這么走了,錯過了如此盛會,不知還要等多少年,豈不可惜?”
兒子的話,似乎正說到了何保國的心中,他沉吟片刻,正當大家,以為何保國回心轉(zhuǎn)意,要在京城留下來觀看天下會武的時候,何保國斬釘截鐵的說道“沒錯,這場盛會,若是錯過了,當著可惜,不過戰(zhàn)事緊急,北蠻蠢蠢欲動,北疆不可一日無主,相比較漢州的安全,這場會武,就不那么重要了,所以我把你留在這里,似兒,你代表我參加這次會武就好了,我還是決定明天就向皇上辭行,此事已定,不必在意,邱家兄弟,你們回去準備一下,今天晚上吩咐兄弟們,好好休息一個晚上,明天等我入宮回來,咱們就啟程返回北疆。”
邱家兄弟就是何保國身邊的兩個親信將軍,雖然他們也有困惑,但他們更了解何保國說一不二的脾氣,這件事情,已經(jīng)定下來了,就沒有什么好說的,甚至就連皇上親自挽留,也不一定管用,他們更加知道,北疆王一聲戎馬,有著敏銳的思考,他沒做的任何一個決定,絕不是沒有依托的,邱家兄弟心想“想必出來時間久了,北疆會出現(xiàn)問題,回去也好,京城畢竟不是北疆,這里也不安全。”
何所似勸不了父親,只好作罷,唯一的好消息是,他可以留在這里,不必著急回到北疆,在北疆,何所似不是沒有朋友,但很少有像柳長歌這樣的江湖漢子,他的朋友最多是軍營里的將軍,雖然那些將軍也有很多是從江湖人轉(zhuǎn)換過去的,但軍旅生涯,早已將把他們的江湖脾氣打消了許多,不在那樣豪邁爽快了,他們多了一層顧慮,但柳長歌這一群就不會那樣。
何保國交代之后,好想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為了盡一點地主之誼,他吩咐道“似兒,你交的這些朋友很好,今天晚上,就留在這里吃些晚飯吧。”
不等何所似開口,雷宇先說道“王爺,我們已經(jīng)在酒店里吃過了,這是在吃,實在是吃不下,此番過來,乃是為了幫助王爺,追殺刺客的,既然王爺不想再追究下去了,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只好謝絕王爺?shù)暮靡猓痛烁孓o了。”
何保國哦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方便挽留你們,刺客的事情就到這里吧,我還是要謝謝你們,我走后,似兒一個人留在京城,他對這里還不太熟悉,一切還要諸位來照顧,我在此拜托諸位了。”
雷宇笑道“世子與我輩脾氣相投,是個豪邁的漢子,這一點還請王爺放心,我們一定保證世子的安全。”
何所似在一邊苦笑道“父親,兒子在京城會有什么危險,再說了,我也不是泥做的,能讓人欺負了。”
何保國哼道“江湖險惡,你懂什么,你在江湖上走,不比在北疆,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找朋友們商量,你交了這些朋友,我很放心,不過,我與你約法三章,只給你半年時間,你不是一直說,想在江湖上歷練么,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半年時間一到,無論你在干什么,馬上給我回到北疆來,否則我就派人把你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