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歌語出驚人,除了他之外,怕是任何一個人都說不出來,要去北疆王府躲藏,周民,三江流兄弟,鄭萬春,沈朝陽等人,全都見過何所似,而且還一起喝酒了,酒桌上是很愉快,大家有說有笑的,看得出來何所似是個性情中人,但北疆王畢竟是朝廷大員,誰能保證,北疆王會不會接納這些江湖中人,而且還對朝廷有反心的人,這樣是不是自投羅網?
周民驚訝道“柳老弟,你不是說玩笑吧,何所似是何所似,北疆王是北疆王,人家好歹是朝廷大官,咱們若是去了,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兩樣?”
柳長歌道“熟不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北疆王在北境抵擋北蠻,固守長城,與奸王格格不入,我相信他的人品,不會陷害我們,而且,北疆王遇刺,這件事情,十之八九便是朝廷所謂,北疆王在京城中,只怕也不好過,又怎么能與童忠這一群人為伍,何況,北疆王很快就會離開王府,返回到北境去,整頓城防,屆時,王府之中,只留下一個世子,就是童忠的人,想要搜查,也得顧及一下北疆王的面子吧。”
周民不向柳長歌與何所似結拜成了兄弟,了解那么深,他還是有些懷疑,說道“這一招固然是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很好,但是柳老弟,這個何所似,我們可是與他認識的時間不長,他可靠嗎?”
柳長歌講明利害之后,已經稍稍說動了在場的人,周民所問的話,正是他們最后的擔心。
柳長歌道“何所似已經以我結拜,我對他十分信任,周大哥,若說萍水相逢,我與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之前彼此都很陌生,可我們還是走到了一起去,同甘共苦,同生共死,我與諸位尚且如此,與何所似有何區(qū)別呢!”
柳長歌的話,可謂是句句說到了大家的心坎里,果真不錯,在此之前,鋤奸會的人,那個認識周民,沈朝陽,雷宇,可是為了江湖上的道義,還不是肝腦涂地?
雷宇道“不錯,我也相信何所似和北疆王的為人,是不會出賣我們的,事不宜遲,我們便去北疆王府,不過我們不能一起走,這樣路上太過于招搖了,我們要分批過去,躲開奸王的視線。”
鋤奸會這邊,還是要聽從曹旺的意思,若是曹旺不松口,他們是不會去的,曹旺想了一會兒,也想明白了,說道“好吧,大家既然同意前往北疆王府,那我們就去北疆王府,其實我早就聽說,這個北疆王,為人正直,是朝廷中為數不多的好官,如果不是他在北方抵御北蠻,牽制住了北蠻的大量軍隊,北蠻這頭餓狼,早就打入中原了,若是有機會,我倒要會一會他。”
主意打定,眼看著天就要亮了,柳長歌說道“大家分一下組吧,周大哥,你照顧雷前輩,我先后高大哥先走,去一趟北疆王府,將這件事情說給何所似聽,我先去試探一下何所似的意思,你們然后在行動,我看這樣更為保險。”
周民點頭道“柳老弟,你說的極是,但是奸王的人,相比就在路上埋伏著,各處設卡,你是最重要的人,這個時候出去,只怕會有危險,實在要去,至少也要讓我陪著你去。”
柳長歌道“這倒不必了,高大哥對于京城的路徑熟悉,現(xiàn)在剛剛佛曉,只要我們隱藏身形,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何況越到這個時候,奸王的人,越是會放松警惕,他們萬萬不會想到,我會出現(xiàn),一定因為我躲起來了。”
周民說不過柳長歌,只好讓柳長歌與高峰同行,在走之前,柳長歌換上了一身老百姓的衣服,脫下來扎眼的白衣,臉上也抹了一層鍋底灰,頭發(fā)凌亂著,一點也沒有風度瀟灑的模樣,二人先行一步,在高峰的帶領之下,不到片刻,便來到了北疆王府的后門,路上不曾遭遇一個可疑的人。
柳長歌要拜訪何所似,不能走大門,當他來到后門之后,卻聽到了前門有聲,人數不少,很是嘈雜,接著便傳來陣陣的馬蹄聲,還有